“庆哥你别说了,你不是我,自然不懂我们之间的感情,”妇人挥了挥手,打断男人的话,决绝道,
“我幼年丧母,被兄嫂所卖,从小孤苦无依,是老夫人她老人家,是她从小将我留在身边,悉心教导,
虽然后来她老人家迫于别的原因将我送了出去,但是这份恩情我永远铭记在心,她对我的情,之于我来说,仍犹如母亲一般伟大,
您说,现在她出了这处事,病的命悬一线,我怎么能甩手不管,难道你真的想让我做那无情无意之人,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吗?”
“我……”见妇人说着说着,不觉又激动起来,男人似乎想要插上两句,
结果这厢刚开了口说一个字,却又被妇人挥挥手打断了,
“你可能会说,这件事早晚会传出去,也就是这么前后几天的事,熬熬也就过去了。她
但是您不知道,她老人家和别人不一样,她已经经受过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了,心早就伤的已经体无完肤了。
你说我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既是知道了她病成了这样,怎么还能坐的住。
所以此次无论如何,不管你说什么,此事我一定不能坐视不管,再看着老人家伤心欲绝,而只为了自己的安全,不管不顾。”
秦瑶听得出来,这妇人和老夫人的感情真的很深,此刻情绪也很激动,可能是怕男人再说出拒绝的话,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根本不给男人插话的机会,
“再说了,你刚才回来也说了,今天刚刚得到消息,康王司马铖已经放弃继续寻人,直接掉头北上,去定城和司马克作战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司马铖说不得也已经放弃了,觉得找回人已经无望,这才舍命去和司马克决战。
试问连他大名鼎鼎的康王都放弃寻找了,老夫人怎么能不心灰意冷?”
妇人叽哩呱啦说了一堆,终于说完了,别说里面那几个男人听蒙了,就连秦瑶也给听迷糊了。
天哪,这绕来绕去这么半天,到底什么意思啊?
没错,这妇人话里话外的,是提了几次康王和魏晔然不假,但是听这意思也完全没有把他们交出去,往大渝送的意思啊?
难不成,他还是和康王司马铖他们一伙的不成?
不对呀,她不是大渝的娘娘吗?这关系真的好绕好不好?
“喂,你听明白了吗?到底什么情况呀?”秦瑶用胳膊肘轻碰了碰魏晔然,小声问道。
结果其仍是像没魂了般,没有一点反应,只直直的盯着房间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气得秦瑶狠了,抬手掐住其腰间的肉,拈起,狠转了一圈,“你是哑巴了,还是没魂啦?问你话呢?”
“嗯。”可能是感觉到疼了,魏晔然终于哼了一声,但是这声音发出来,和没说又有什么区别,
真气得秦瑶连气儿,瞬间都喘不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