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不只是秦瑶,这里还有一个男人没喘匀气儿,那就是屋里那位公公大人。
此时只见他拧着眉头,一脸不解的看着那妇人,很是痛心道,
“芳儿,你原来竟是这么想我的吗?
你说你怎么就能那么不相信我呢,我真的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吗?
既然你看不明白,那我就在这里郑重的告诉你:
你和老夫人他们的感情我自然知道,你这个时候给她送信,天经地义,我自是也没有意见,我举双手赞同,这下你总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可……可是既然你没有意见,那你刚才为什么要一再阻拦,现在又喊住他们不让走啊?”听男人这么义正言辞的说了半天,妇人不可思议的问道。
“我之所以一再劝你,现在又拦住他们不让走,我指的根本不是给老夫人送消息的那封好不好?
我指的是你安排他们去大渝做的那些事?
我就实在不明白了,你现在这个时候往大渝散不这些消息到底什么意思啊?你觉得真的能有用吗?
你要知道,一旦你这封密函送出去,咱们在这隐了这么多年的事,可能就真的藏不住了,
毕竟这些陈年旧事,知道的就那么几个人,他们只要略略一想,就能猜到是我们的,到时候定能找上门来,你确定你想前功尽弃吗?继续回到宫里过你那生不如死的日子吗?
我不是在为我自己着想,我从自至终心疼的都是你,我见你这些年在这深山里终于活得像个人了,我不想再让你回到那冷冰冰的宫里,过那种连鬼都不如的日子……”
“庆哥,你别说了,谢谢你,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此时终于听到真相,见那男人话里话外的只是在为自己着急,替自己担心,妇人激动的眼睛一红,不自觉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有你这句话,这辈子能认识你这么一位兄长,我芳儿今天就是死了也值了,
但是对不起,芳儿可能还是要让你失望了,我还是那句话,
这些事我不知道便罢,但是刚才既是你带了画像回来,让我看到,既是咱们大致猜到了真相,这件事我就不能袖手旁观,
你自己说,这两幅画像,这眉眼,这面貌,不论是任何人,只要眼睛正常,定是都能看出猫腻来。”
妇人说着,激动的将桌上那两张纸,推到男人面前,企图让他看的更清楚些。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秦瑶也是方才看到,原来那方桌上不知何时还铺着两张女子的小像,只因为刚才被妇人挡着,她没有注意到而已。
“庆哥,不要告诉我,你真就没有看出这两张画的问题来,还是你真就狠心将这个糊涂装下去?”
“我……我自是也是看出来了些,
且不说别的,但就论在她身边服侍的时间长短和主仆感情的深厚,我和她的感情肯定都比你都甚,”
在妇人的一再逼迫下,男人抹了把头上的汗,终有些心虚道,
“可……可是,就算咱们要报答主子的恩情,也没必要非要做这些无谓的牺牲呀,咱们真的有必要这样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