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三个字一出现,花无艳就好像是一棵原本静止在庭院中的梧桐,忽然来了一阵大风,簌簌作响将叶子尽数吹下,咋空中摇曳飞舞。花无艳转身,向前快走几步,来到钟如尘面前,似乎是想要看清他的表情,来揣测他有没有说谎。
“你没有骗我?”可是不管怎么看,花无艳都看不出什么,钟如尘将自己的情绪和表情掩饰得很好,在花无艳看来,对方云淡风轻,确实看不出什么来。
“你莫要骗我。”最后,花无艳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显然对于钟如尘的话,并没有抱多大希望。
“当日宫齊偷袭皇宫,最后是我出现在你面前带你离开,自然凤倾逸与人打斗的场景,我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你为什么没有理由相信我?”
“那你为何现在才说?”花无艳到了现在,还是没能分辨出钟如尘话里的真假。
“时机到了,我自然要说。”后者淡淡道。
“何为时机?何谓时机?”花无艳忽然就火了,“自从我离开家后,所有人都在跟我谈时机,所有人都在跟我扯天机,天机时机我不管,过去的事情我也不管,我现在只想知道自己丈夫的下落,我和孩子都在等他!”
“你……”钟如尘抬起手臂,似乎是想伸手去触摸花无艳的脸,或者说是抹掉她的眼泪,但终究还是把手放下,糯糯道:“命运如此,你又能如何?”
“所以你现在是要告诉我他的下落吗?”花无艳没有回答他,径直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
“你当真是迫不及待!”钟如尘苦笑。
“你说或是不说?”花无艳追着不放。
“你坐上皇位吧,你坐上了我就立马告诉你他的下落。”
“你——”花无艳当真是很气了,现在她已经感觉到,钟如尘是在捉弄自己。
“你相信我便是,等你登上了皇位,我自然就会告诉你他的下落。”
“你为何一定要我坐上那个位置?”
“因为它本来是就是你的位置。”钟如尘说:“你考虑一下吧,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该如何选择,是你自己的事情。”
钟如尘说完后,不再看花无艳一眼,而是转身走开了。她一个人站在偌大的花倾殿废墟面前,忽然好想被遗忘了一般。花无艳转身看了看依稀还能看到熟悉影子的花倾殿,泪如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