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郑效尧不由得垂下了头。
之前有一次,他们的确因为喝酒喝得酩酊大醉,结果被北国军队突袭攻陷了一座大的城池,这件事情一直都是他们的心头痛处与愧疚之事。
“王爷说的都是在理,”郑效尧端起酒杯对着苏谨,心中对于这个新来的定安王爷不由得多了几分敬佩,“末将定当与王爷共同进退!”
有这样明智的王爷过来,晓得如何利弊,晓得该怎么样去防备,是雁门关之幸运。
苏谨也举起了酒杯,笑眼道:“不过只此一杯,不得再多喝了。”
郑效尧哈哈大笑起来:“是了!”当即仰起脖子,一口喝尽,满身都是烈烈的将士侠气。
白绾在一边一手托腮,没有喝酒,也不急着吃东西,她扫视着在场的所有男子,若有所思。在酒宴结束之后已经是日暮时分了,苏谨率先起身要走,白绾跟在他的身后离开营帐。
“绾儿,你似乎兴致不高,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苏谨一手牵着她,问。
“不是因为不舒服,而在在想应对之策。”白绾微笑着说道。
“哦?应对之策?”苏谨挑着眉毛看她,目光里带了些好奇:“绾儿如今倒像是军师一般了,说起话来总是这样叫本王着迷。”
白绾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你比我清楚的多,即便是安排好了叫那群将士警惕,若是北国倾巢而入,为的就是杀了你我,我们也没有办法反败为胜。”
苏谨笑了笑:“若是你的那个姐姐,说不准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为什么利益,仅仅是为了杀了你和本王。”
“所以,我们还得有另外的一番安排。”白绾微微蹙起了眉头,看向别处。
雁门关是现在将士们固守的一处阵地,若是再守不住这里,北国的军队便要深入南国腹地了,而恰恰这个地方易守难攻,倒是也给了南国喘一口气的机会。
不过即便地势得天独厚,但是兵力上的相差何止悬殊可以形容得了?
随着苏谨到达雁门关的兵卒只有区区二十万人,至于雁门关此地,据郑效尧说,所有能够战斗的人加起来,也不过只有十来万。而这雁门关中,甚至还有不少的老弱,若是城破,不晓得北国的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十来万人仅仅是靠着信念在固守雁门关,即便是如此,郑效尧也依旧对着苏谨谈笑风生。
白绾发自内心地敬佩这个男子,与此同时,她的脑中灵光一现,看向苏谨:“王爷,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叫北国人有来无回,更是能够扭转形式,以少胜多。”
苏谨挑起了眉毛:“是什么样的办法?”
白绾笑了笑,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苏谨听完了,忍不住凑过去狠狠地亲了她一口:“就数你鬼点子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