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一栋别墅院子里,车子停了下来。纪景言下车,整理了一下西装,跟着人进去了。
客厅里,张建发悠闲的在泡茶,丛汐月在一侧沙发坐着,看到他,她挤出一丝笑出来。
纪景言自顾的坐到了沙发上,面对着丛汐月,不动声色的打量她。
“别看了,在脚上绑着呢。”张建发把茶杯给他,“不碍事的,来,咱们先喝茶。”
纪景言抿了抿嘴,给了丛汐月一个安慰的眼神,身子冲向张建发,说:“张伯伯,您老也是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玩起小年轻绑架人那一套呢?多没意思。”
张建发哈哈笑了两声,“是呀,查账可比绑架人要有意思的多咯。”
纪景言面色不改,低头喝茶。
“景言呀,”张建发放下茶杯,唤了他一声,如家中长辈一般,叫人听了亲切,“你张伯伯我土埋半截的人了,这一辈子,就为咱们纪氏尽忠效劳了,眼看着到年底,我就退休了,你不能叫我临了临了的,晚节不保又要遭遇牢狱之灾,你这么做不太地道了!”
纪景言轻笑一声,“自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个道理,张伯伯您也是懂的,并不是我不地道。”
张建发身子往后一靠,摆谱的说:“几个亿的钱,我是补不上,你呢,要么回家问问你家老爷子,当初我张建发危难之际救了他一命,舍掉了我这个小拇指,顶不顶的上这几个亿!”
“张伯伯,你这就有点耍无赖了!”纪景言说:“咱们一码归一码,您和我爸的情谊,那是你们老哥俩的事,公司里账务的事,这是咱们俩的事。”他笑了一下,“咱也不说暗话,我爸现在被我架空,这你们高层的人都知道,他现在公司里的事也说不上话,就别去烦他了。”
“那你就是不同意呗?非要看我牢底坐穿?”张建发哼哼的问。
“张伯伯,咱们有一说一,您差的钱就只这区区的几个亿吗?做人不能太贪,你身家资产,完全是可以补上的,何必要这样呢?”
“你可比你爹狠多了!”张建发瞟了一眼丛汐月,说:“反正现在两条路摆你眼前,老婆和钱,你要哪个?”
纪景言看了丛汐月一眼,脸色微沉的对张建发说:“她不是我老婆,你放了她,咱们的事,好商量。”
“都到现在了,你还骗我呢是不是?你们两口子可以啊,口径都是一样的!”张建发好笑的说,“她不是你老婆谁是?那个小三吗?都拿钱跑了的主,你以为我会相信?在我这里,障眼法不好使。”
纪景言讥笑,又看向丛汐月,打趣的说:“他还不相信!”
丛汐月心里又害怕又生气,板着脸对他说:“纪景言,人命关天,这个时候请你考虑好要选择什么。”
“呵,小孩子才做选择题。”纪景言对张建发说:“你贪污公司总共六个亿,我给你减一个亿,补上这个窟窿不成问题。就这一次机会,要不要,想清楚了。”
“纪景言,你是没看到你老婆脚上绑着的是什么东西吧?”张建发举起手里的遥控器,恶狠狠的说:“只要我就这么轻轻的一按,嘭!她可就灰飞烟灭了啊!我看需要想清楚的人,应该是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