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旭尧见状不由兴趣索然,把刀扔到了一边,心道这女人表面上凶悍不屈,却是如此不禁吓唬,还没怎么样呢就失去了知觉,真的是有些可笑。
转眼又到了晚上,袁雅再次悠悠醒来,严旭尧帮她穿好了一件厚衣服,给她戴上了眼罩,又用胶带封住了嘴,女人的神智反应有些迟缓,整个过程任他摆布而不挣扎反抗和言语辱骂,就跟傻了一样。
严旭尧又从衣柜里找了条围巾,将袁雅的头包裹了起来,然后趁着夜色带着她下楼,因为天气寒冷,街上的行人很少,偶尔遇到一两个也是匆匆擦肩而过,对袁雅这种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并不感到奇怪。
严旭尧下午时租了辆面包车,将袁雅进面包车后,上了驾驶座位发动车子,一路风驰电掣来到了苏含卉位于河东区的海景别墅。
他手里有别墅的钥匙,把车开到别墅院子中后,将袁雅从车上押了下来,推到了车库塌方旁,然后取下了她的眼罩和封嘴胶带,指着深不可测的塌方洞口说道:“袁雅,老子再问你一遍,沈筠的事情,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塌方洞口吹出的寒风冰冷刺骨,袁雅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惊恐地环顾着四周,等她注意到那深不可测的阴暗地面塌陷时,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颤声说道:“严旭尧,你想干什么?!”
严旭尧的神情十分懊恼,不耐烦地说道:“臭女人,我再问你一次,你他妈到底说不说沈筠的事情?”
“休想……啊––”
袁雅还没说完,严旭尧猛地伸手推了一把,女人猝不及防,身子一个趔趄往前跌去,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坠入漆黑无比的塌方地洞之中。
与此同时,是严旭尧的放声大笑,听在坠落女人的耳中,恍如魔鬼之音,就像是从地狱的另一侧发出来的一样。
袁雅没有料到严旭尧的凶残程度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居然一言不合痛下杀手。她的身体在坠落的那一瞬间,心中充满了惊骇与恐惧,整个人万念俱灰,思维也停止运转,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将只有几秒钟了,接下来将是粉身碎骨。
而她对此,毫无心理准备!
扑通!
一声闷响之后,袁雅的身子坠落洞底,激起了一团尘雾,女人蜷缩地趴在地上,身体下面的蓬松的细沙在哗哗流动。
原来,这洞底下面并非坚硬的岩石,而是蓬松厚实的的沙土,铺了厚厚一层,一直延伸到墓道深处。严旭尧第一次勘探时就已经注意到了这种地形,知道从洞口掉下去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这才又吓唬袁雅一把。
显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袁雅被推下塌陷的那一刻已经惊得魂飞魄散,虽然趴在那里身体没有因高空坠落受到伤害,但精神意识被折磨垮了。
严旭尧用手电筒照了照塌方下面的女人,见女人的身体趴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禁皱起眉头喊道:“袁雅,你他妈的别跟老子装死,我知道你还活得好好的。”
“严旭尧,王八蛋,放我出去!”
袁雅从沙土堆上挣扎着爬了起来,抬头仰望洞口,严旭尧手中的手电筒是警用设备,发出的强光晃得黑暗中的女人睁不开眼睛,只好用手挡住刺眼的光束,对着上面的男人破口大骂起来。
“放你出去?!”严旭尧哈哈大笑了起来,“袁雅,你还没有弄清你是什么处境!这两天,我让你好吃好喝好住,而你却不识抬举,现在老子的耐心已经被你磨没了,你以后就在这漆黑、寒冷的地洞里待着吧,但你不会寂寞的,我告诉你,这下面是一个古墓道,就让那些死人和虫子陪着你吧!”
“严旭尧,你这个没人性的畜生!”袁雅尖叫道,“你有种一刀杀了我,这样折磨我算什么男人!”
“你都说了我是畜生,还跟你讲什么人性?!而且,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配谈人性吗?!”严旭尧蹲在地面洞口处,用光束照着女人因恐惧而苍白的脸,“现在,我不会杀你,你要是一心求死的烈女,何不一头撞在石壁上来个自行了断?!”
袁雅神情一阵慌乱恍惚,喊道:“严旭尧,你不就是想知道关于沈筠的事情吗,你放我出去,我就告诉你!”
严旭尧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冷笑道:“现在才想要告诉我,但已经晚了!袁雅,你现在站的那个地方附近,有军大衣、强光手电筒、照相机等设备,那些东西是我前几天勘探时留下来的。你拿上那些东西,把墓道的地形给我勘探一遍,关键的地方要拍下照片。如果你还希望从里面出来重见天日,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严旭尧说完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熄灭手电筒,塌陷里面又恢复了漆黑,袁雅大声尖叫起来,他没有再理会这女人,转身离开去了房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