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严旭尧这辈子干了很多女人,活的干过,死了的也干过,但唯独没干过日本女人。”严旭尧坐在地上注视着面前的刘莎,眼神里透漏着野性、病态的狂乱,那不是一个正常人拥有的目光,“刘莎,你能不能满足我的这个心愿?”
刘莎被严旭尧那种狂乱、病态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随后又冲上来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紧跟着又是一脚,将男人打翻在地,用手枪顶住他的脑袋,啐了一扣骂道:“严旭尧,你这头愚蠢的猪,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这么嚣张,老娘这就打爆你的头,送你下地狱!”
刘莎的脸上挂满了愤怒、嫌恶和戾气,那美丽的脸蛋也因此变了形,她的手指扣在扳机上,严旭尧命悬一线。
但是,就在这个危急时刻,袁雅突然用手抬了一下刘莎的胳膊,改变了枪口的方向,与此同时,枪砰的一声响了。
子弹打飞了。
严旭尧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激怒刘莎,他好像对自己失去了控制,这是一种可怕的体验。
而且,这种难以自控的体验并不是第一次了,实际上刚刚就发生过,那是他在面对杜琼尸体的时候。
“袁雅,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杀这个蠢货?!”刘莎对于袁雅的举动很是不满,阴沉着脸说道:“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留着他将是对我们最大的威胁,必须立刻除掉!”
“刘莎,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恨这个人渣畜生了,但他现在还不能死。”袁雅望着刘莎说道,“我们只是找到了开启密库的钥匙,但密库具体位置还不得而知,所以我们还需找到那张更为关键的藏宝地图。据说,那张藏宝地图就在一本《安徒生童话集》里,最初由沈筠保存着,后来不知怎么就流转到了严旭尧这人渣的手中了。他绑架我的那一次,我曾亲眼见过他身上有本略发黄的《安徒生童话集》,我肯定那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如果你现在一枪把他崩了,这个线索就断了,老板知道了肯定不高兴。”
“噢,袁雅,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刘莎将信将疑地扫了地上的男人一眼,“严旭尧,我问你,那本《安徒生童话集》是不是就在你手里?!”
“是的,袁雅说得没错,东西就在我的手里,而且我把它藏到了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严旭尧注视着刘莎说道,“如果你现在杀了我,那件东西你们永远也别想找到了。但是,我也不指望说出了那东西的下落后你们能放过我,但至少我就算死也要做一个明白鬼。刘莎,只要你告诉我事情前前后后的经过,我就答应告诉你那本书的下落,我现在提的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刘莎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严旭尧,你有什么话就快些讲,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我给你十分钟,如果你还没有讲完的话就留着到地下给阎王说吧!”
“你到底是在为谁服务?!”严旭尧注视着女人的眼睛,问道。
刘莎冷冷地笑了起来,“严旭尧,如果不是你死期将至,我还真以为你问这样直白的问题是一个苦肉计圈套,不过,这个问题我还是不会回答你,如果你因此而死不瞑目,那我只能说抱歉了。”
“那坡峰岭枣树林里的撞车事件,该不会也不能说吧?!”严旭尧瞅了女人一眼问道,“我想知道那件事的真相。”
“真相就是我知道苏含卉将那枚龙形吊坠项链交给了林蕾,林蕾要带着那枚项链去日本瑞穗银行打开徐洪胜的保险柜。”刘莎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我为了夺取那枚项链,在从揽月大酒店返回西山售楼处的路上安排了人,准备劫杀林蕾。但是,林蕾那女人接了个电话电话之后,突然改变了行驶路线,直接下了高速路上了坡峰岭,我知道她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于是,我决定一个人阻止她,在车辆行驶到坡峰岭枣树林一带时,我拔出了手枪命令她停车,结果那个该死的女人非但没有停车,反而加速冲向了路边的树木。后来的事情,你全都知道了,我也没有必要再赘述。”
夜风袭来,严旭尧打了个寒战,事情的真相果然不简单,这一连串的阴谋事件交织在一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让人不寒而栗。也许,不是在这样命悬一线、任人宰割的时刻,他根本没有机会听到这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