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时隔一年多,再次回到这个让人伤心的城市,仇恨、忿怒、凄伤等各种负面情绪纷至沓来,不胜唏嘘。
在美国时,我与徐心月偶尔会通过电子邮件沟通,但她的话从来都不多,每次都说“姐,我很好,进展也很顺利 勿挂念”,就像发电报一样简单,只有寥寥数字而已,字里行间一种令人不安漠然。
但是,一个月前我与徐心月彻底失去了联系。外公薛神父被杀害后,我给徐心月发了许多封邮件,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徐心月到底怎么了,是否遭遇了不测?!
我心中的不安情绪愈加凝重了。
滨海市不大,但找一个人却并不容易,所幸我还有一个重要的线索,徐心月以前说她嫁给了一个叫严旭尧的人,所以如果能找到严旭尧,就能找到徐心月的下落了。
我对严旭尧这个人的了解不多,据徐心月此前的介绍,只知道他是一个普通的林业局干部,应该算是公务员序列吧,但不清楚住在什么地方。
因此,我去了滨海市林业局找严旭尧,但林业局的工作人员反馈说,严旭尧虽是该局的干部,但一年前就已经借调到了滨海森林公安处工作。
于是,我辗转找到了滨海森林公安处,却又被告知严旭尧已经出差去外地了,正在协助省公安厅侦办一起跨境盗猎案件,差不多有大半年没回来了。
我听了之后有些泄气,看来找这个严旭尧了解情况的打算是行不通了。虽说严旭尧是徐心月的丈夫,但像他这样常年出差在外,关于徐心月的事情和企图,他肯定还蒙在鼓里,估计知道的东西不会比我多。
只是,有一件事我很不明白。通过我这两天的调查走访,严旭尧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公务员,更没有什么显赫的家庭背景,徐心月作为一个拥有考古学博士学历的美国高级知识分子和心机深沉的女人,怎么可能嫁给这样一个碌碌无为的平庸男人呢?!
按照徐心月此前所讲,谈感情或结婚不过是她的一个手段而已,所以与邬雷的交往还说得过去,毕竟邬雷的刑警队长身份可以很好地为她提供庇护和支持,但与严旭尧结婚就完全不可理解了。
难道说严旭尧这个人要比邬雷的影响力还要大,还是说严旭尧掌握着有关文物下落的重要线索?!
凭我对徐心月的了解,我心中坚信,以上两种推断可能,严旭尧至少要占其中一个,不然她绝不会做出这样大的牺牲。
虽然我没能找到严旭尧,但我打听到了他家的具体地址,在鼓楼区莲花东路那边,于是一路打听来到了他家附近的小区。
但是,我还没来得及进入小区,就被一个五官精致的年轻美丽女子拦住了。确切地说是她驾驶着汽车从主路上冲出来,然后一个甩尾横在了我前方的辅路上,将我和过往的行人都吓我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