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夜略有不同,寡妇心里有一种过节都不曾有过的欣喜。
她拿出落了灰的油灯,用袖子擦拭干净,吹红了火折子把灯给点燃了。
一小撮光亮慢慢的在简陋的瓦屋中发散开来。
她扭过头,这才看清楚秀才的长相。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疼痛,秀才的脸在火光下显得很是苍白,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英气。
他颦蹙着眉头,星目剑眉,面如冠玉,真是难得一见的绝世美男子。
张寡妇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垂着眼角不敢与他对视,脸颊滚烫滚烫。
她从没有见过长成这样的男人。不,何止是男人,他甚至比她见过的所有女人都好看。他活脱脱就是从画上走下来的人儿。
见寡妇局促不已,秀才客气的开口道:“多谢大姐相救,大恩大德小生无以为报。”
寡妇轻咬下唇,说:“公子太过客气。都是奴家放置的兽夹害了公子,说起来是奴家的不是。”
秀才又道:“小生实在不愿劳烦大姐,但现在手脚不便,自是不能包扎伤口,还望大姐帮人帮到底……”
秀才的话正中寡妇的下怀,她连声说:“那是自然,公子好生坐着,让奴家来。”
寡妇走上前,为秀才脱靴脱袜,并挽起他的亵裤,将伤口露了出来。
不像张瘸子,秀才的脚并没有那种扑鼻的恶臭,而是有一种淡淡的米香味儿,一双腿挺拔而修长。
张寡妇捧着秀才的脚,小心翼翼的为他清理包扎。
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早已小鹿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