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重要的线索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我们从派出所的老档案和一些零碎的线索中查出了他的一个手下,名字叫马启明,有个外号叫马杆子,还算是有些名号。
但也只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线索,没什么太大的价值。
而关于这个鬼庙山,知道的人倒是还真有一些。
不过全都是道听途说,传出来的故事,没有一个人知道具体的位置,更别提去过了。
这线索眼看着就查不下去了,我向队里打了报告,申请负责之前茶馆那个赵老板的死亡案,不过法医那边已经有了结论,是心源性猝死,属于自然死亡,不能以刑事案立案。
虽然有很多的疑点,家属也不太认同,但是没有明确和直接的证据,所以也很难正式立案。
队里勉强同意,我们只能在合理的范围内,做些排他性的调查。
而关于鬼庙山,则是再也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了。
我心里郁闷,又想起了朱天眼。
一来,之前的事,老朱出了不少的力,得上门道个谢。
朱天眼是个酒坛子,我便下了本,买了几瓶茅台老酒,准备给他送去。
二来,那些尸体不能无休止得埋在那个院子里,总得有个说法呀。
这三来就是想找他商量商量,找这鬼庙山还有没有其他的法子。
我去了算命馆,这会儿屋里没客,朱天眼正半眯着眼睛,自顾自的吞云吐雾抽着烟袋锅子,
看我进来,眼皮都没抬起来一下,粗着嗓子嘀咕道:“小子,我这天机馆的门槛都快让你给踏破了”。
我呵呵一笑,从袋子里摸出白酒,递到朱天眼的近前。
这老小子眯着小眼,瞄了一眼,嘴角上扬,嘻嘻哈哈乐了起来,“好东西”。
说话手一伸,接过酒就开了瓶盖,吧嗒一口就下了肚,一幅心满意足的表情。
然后瞪着两只小眼睛看着我,好像一眼就要把我看透似的。
这眼神明显就是在告诉我,你来这肯定不是仅仅为了送两瓶酒。
我愣了半晌,知道朱天眼的用意,便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俩人这一来二去的,已经混得很熟悉了,所以我也就不再跟他客气,直截了当说道:“我说老朱,那几具尸体,咱可不能就扔在那院子里不管了呀”。
朱天眼没接话,反问道:“你们这几天查出什么门路来了吗?”。
我摇了摇头,“连根毛都没打听到”。
老朱没接茬,一口接着一口得吐着白烟,两只眼睛眯成了一道缝,好像在心里琢磨着什么。
我也皱着眉头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对坐着,屋里寂静无声,也不知道呆了多久。
老朱轻轻咳了一声,“那些尸体留下来,哎,不说了,要是莫法医在,也许…”,话说了一半,他就闭嘴了。
这明显是话里有话,我又不傻,立马就听了出来,说道:“我说老朱,你把话说完呀,别话说一半又给咽回去,你不怕把自己憋坏了”。
朱天眼噗嗤一笑,突然两只眼睛一瞪,坐直了身子,神神秘秘地说出了三个字:“活尸跳”。
活尸跳,那是我父亲莫大刚的独门绝技,早就没人会使唤了。
我暗自一惊,“可是我父亲他已经,这玩意还有谁会使唤”。
朱天眼不说话,似笑非笑。
“难道,老朱,你也会这活尸跳?”。
朱天眼又摇起了脑袋,“活尸跳,这我可不行”。
“那你的意思是?”。
朱天眼一抬胳膊,伸手指向了我,调高了嗓门说道:“你一定会”。
“什么?我…”,我两只眼睛瞪得硕大,惊讶不已。
我只是听说过活尸跳这种东西,但却从来就没见过,连连摇头说:“别开玩笑了,我连见都没见过,那能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