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金秋十月,落叶纷纷。
墨楒白大清早就亲自把安陵香的画送去装裱了,就连框架的细节他都有要求,普通的东西自然配不上安陵香的画了。
一件事情已经办完了,现在只剩下最重要的事。
墨楒白让司机开车到了顾盼的公司,在前台进行登记,要求见顾盼。
顾盼绝对和安陵香站一条线,一听说来访的对象姓墨就知道来人是谁了,坚定地拒绝了说:“不见,不见,我忙得很呢!”
正当顾盼心里不停地打鼓,没想到墨楒白居然真的来找她了,还是“御驾亲征”这么夸张的时候,领导就传她去办公室了。她赶紧戴好工牌,整理了一下衣服,一脸丧气地去到领导的办公室里,无能的领导只要叫她去办公室一定是有事情拿不定主意了,要问她的意见,她选对了,功劳都是领
导的,选错了的话,锅就是她的,必须背!
像这种做与不做都没有任何回报的工作,顾盼当然不愿意了,她将录音笔别在胸前的口袋里,开关已经打开了:“来啊!让我背锅啊!给你录下来!”
顾盼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打开了领导办公室的门。
墨楒白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坐在那里,面前是一壶上好的普洱,还在冒着热气。
领导一脸狗腿地笑着说:“小顾啊,墨先生找你有急事,但是你工作太多,分不了身,他就跟老板说要征用你一点时间,老板当然就把我叫过去问情况了。”领导虽然是笑着在说话,但是顾盼感觉得到,领导应该是想要掐死她的,拒绝谁不好啊,拒绝见一个老板的关系户,这下好了,这种“直达天听”的关系户就直接找老板嘛
,真是作得一手好死。领导打着哈哈说:“哎呀,手上有什么事情都先放一放嘛,公司又不是你一个人在做事,我去让别人先顶一下,你跟墨先生好好沟通,有问必答啊!墨先生也忙,别浪费彼
此的时间嘛。”领导一直以为墨楒白找到顾盼头上来绝对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毕竟以他对顾盼的了解,是挺聪明一姑娘,但是家世非常一般,就连出国留学的机会都是公司给的,她自
己靠实力争取到的深造名额,学费是公司垫付的,她得工作好几年才还得清呢,这样贫穷的顾盼怎么可能认识那样富有的墨楒白嘛!
墨楒白见那个多余的人还没有离开,导致他心中着急,却没法开场,于是扬手道:“烦请您回避一下。”
领导心中只道“这是我的办公室啊”,嘴上却说:“不烦,不烦,你们慢慢聊,我出去看看是谁在顶小顾的岗啊。”
墨楒白一直以为,以他的社会势力,要在本城找到一个人,应该是很简单的事。
安陵香一心想要逃离他,也不过是一时之气,等她冷静下来以后,他再伺机而动,不管是软磨硬泡还是手段强硬,他都是要将她留在身边的,永远。
昨晚派去调查安陵香行踪的人还没有回复,他没有办法只是等待,主动出击才是他的风格,顾盼当然是“第一嫌疑人”,她这里肯定有线索,找她准没错的。顾盼明知道墨楒白和她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安陵香这层关系,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说:“墨少,有事说事,没事我就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