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
墨楒白总觉得这个名字莫名熟悉,于是试探着问道:“你家小孩在哪所学校念书?要求这么严格?”
安陵香差点就要说出学校的名字了,张口的时候反应过来,马上忍住了,随口说:“就这附近的幼儿园,说了你也不知道。”墨楒白见她不愿意说真话,也不再追问,只说:“我想的是孩子们在一起玩耍的时候互相沟通,语言环境特别好,学中文就不再是个任务而是为了和小朋友沟通的工具了,
相对会更容易学起来。你说这个逻辑成立吗?”
安陵香是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她和墨楒白坐在一起谈起了育儿经,真是既奇怪又带着莫名合理性的一件事。
正是因为认同了墨楒白的逻辑,安陵香实在是推拒不掉他的邀请,只好用起了缓兵之计:“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们再约吧。”墨楒白并未表现出任何失望,也无欣喜之情,只是态度自然,语气平静地说:“好,我这里有你的电话,是从快递单上看到,我给你拨一个电话过去,你把我的电话存一下
吧,方便以后联系。”
安陵香尚且没有回答,墨楒白已经拿起电话拨了过去,她的电话就适时地响了起来,当着对方的面,实在是有种被监视着而不得不为之的感觉。
她内心里是不希望和墨楒白产生任何纠葛的,可是到头来她还是不得不把他的电话号码存在了手机里。
看到号码的瞬间,安陵香才发现,原来墨楒白这么多年都没有换过电话号码,还是原来那一个。
在这个找资料靠网络,存储靠设备的年代,记电话号码不靠通讯录的人已经很少了。安陵香的记性又不好,打电话全靠通讯录调出号码,她唯一记得的电话号就是墨楒白的,有些号码拨打的次数多了,自然而然地就记在了心里,经年以后,方才发觉,原
来已经忘不掉了。
现在,她还不得不装模作样地把那串记得滚瓜烂熟的数字添加到通讯录上。
安陵香是穿着拖鞋出来的,初秋的傍晚有些冷了,她的两只脚在一起互相蹭了几下,墨楒白就敏感地发现了,绅士地起身说:“外面冷,我送你回去。”
这就算是谈完了吗?
就没有什么要问的了?
她为什么会跟聂荣结婚这种问题都不问吗?她刚才想了无数种可能性,终于把答案都准备好了,他为什么又不问了?墨楒白略微颔首说:“聂夫人,今天突然来访,是我唐突了,昨天晚上见到你以后,我一直在想,有些事你是最应该知道的人,而有些事我又很想知道,所以才会冒然前来
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