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消多时,伟岸的身躯步伐沉稳迈回,双手端着一热气腾腾的暖炉。将小小的暖炉从他手中递过来,指尖触碰的瞬间,她感觉到他颤了下,很快恢复如常。
季梵音嘴角不自觉弯起一个弧度,摩挲暖炉的纹理,似乎还残留他指腹的余温。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潜滋暗长,梁榭潇喉头滚动两下,压抑心口的涌动,神情淡漠道:“你是如何猜到凶手会在西街行凶?”
季梵音漂亮的眉眼如秋水含波,闻言后弯了弯:“我去过案发现场、也询问过发现者。死者良莠不齐,毫无关联性,遇害时间却出奇的一致,皆是午夜……”
“这又能说明什么?”
季梵音笑了笑,依据自己对他的了解,自然轻而易举分析出来。
暖炉隔着几层衣料贴着小腹,暖烘烘的,双腮也随之浮起两片云霞:“我说了,我去过案发现场,只不过逗留的时间比你们长……”
因这半个多时辰的停留,一个蜷缩在杂物沉积的乞丐落入她的眼帘。或者说,是他口中语无伦次的嘟囔闯进她的耳膜。
浑浊的双眼迷离,他哆哆嗦嗦好一阵,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字:“夜、魔鬼、杀人取头……”
似是毫无关联,她却揪出了几个关键字:腰和捆麻绳。
腰?
她有了个大胆的假设:死者与凶手在缠斗过程中,难免不会伤及腰腹。那么这个腰,指的也许就是腰背有伤之人。
至于捆麻绳更好解释,凶手将死者弄晕后,为了防止他醒来后反抗,将其捆绑。割下脑袋又大费周章将尸体扔进湖中,凶手在享受快感之余,也是一种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