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条当麻觉得自己的心肝颤了颤。她好歹是名正常的人类女性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二儿子……或是女儿?
想起孩子,当麻禁不住抚摸了一下自己平坦的腹部。
哎呦这可真是——
极大的不幸啊!
“小朋友……小朋友你是不是认错了?!” 上条当麻摆出了自认为憨厚可掬的笑容来,可对方没有眼睛,又怎么看得见呢?
当麻后知后觉地才想起了这一点。
“妈——妈——”
也不知道哪个地方是它的嘴。
上条当麻姑且用【它】来称呼对方。她可还不知道这家伙的性别到底是男还是女呢。
当麻朝女警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你……要不要打它一拳?”
上条当麻想了想,觉得这样并不好。
好歹叫她妈妈呢。
等等……她怎么这么自然地就接受了这个称呼啊!
母性害人。
真的。
*****
这里是塚内直正。
十一点下班的他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打算美美地吃一顿后就回房间睡觉去。
盐渍蜗牛配红酒。
绝妙。
作为单身已久的黄金直男,塚内直正表示自己对这样的生活十分的满意。女人的话实在是太麻烦……而且他常年工作在第一线,说不定某个时候就会因为意外受伤,更甚是去世。
他可不能拖累其她美好的女性们。
塚内直正拉开窗帘。他这个住址选的很妙,视力好一点的人就能够看见他所就任的警局。
塚内对这一点很满意。
他无比热爱着自己的工作,并且愿意为它献上全部。
再看一眼,就去睡觉。
塚内一口饮尽了红酒,剩下的玻璃酒杯摇晃了一下。
可在下一秒,酒杯落下,碎成了一堆渣渣。
从他所就任的警局的位置,一道光束从天落下,爆发出了亮眼的光波。
塚内直正懵了。
而与他有着同样反应的,是工作到现在还未入睡的职业英雄们。在同一时刻,他们都感受到了那股不同寻常的力量。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那只奇妙的生物开始构造出了属于它的茧。无数的丝缠绕成了一个椭圆的球形。
上条当麻想,它是不是要进化了?
雪白的茧渐渐形成,带着耀眼的光泽,像是将剩下的月光一并吸收了过来。
而这时候,死柄木弔也醒了过来。作为离现场最近的当事人之一,他自然能够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力量。
令人讨厌的感觉……他讨厌一切圣洁的东西。如果见到了,就必定要毁灭。如果毁灭不了,就一定要拿到手。
死柄木弔看到了那个白色的茧。散发着温柔的光泽,静静地屹立在那里。
上条当麻好不容易从对方的怀抱里脱身。
太过分了……人与人,不对,人与别的陌生的生物之间好歹要保持40厘米以上的距离啊。他觉得自己有权举报他人对自己构成侵犯。
——随便说说而已,不要当真。
上条当麻倒是想不明白了,这个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喊了她两声妈妈然后又缩进茧里去的东西……到底算是什么啊?她真想把银谷叫出来问问,这是不是他口中的「虫」?
不过当麻显然并不具备召唤能力。
“我觉得留在这里不合适,谁知道它会不会暴起啊。” 女警讪讪着说。这显然是属于超自然能力,不属于他们这种普通的警察管的吧。这种时候就应该拨打职业英雄的电话了。女警去到电话旁打开了电话簿,试图找出些有什么和当前情况匹配的职业英雄。
“我——觉得不太妙。” 上条当麻有些僵硬的回头说,“这个茧好像要开裂了。”
明明刚刚才形成不是吗?怎么这么快就要蜕变了?
喂喂,这个速度是不是太过分了?!
完全不给人准备的时间啊。
死柄木弔阴沉着脸走了过来。
“快点离开那里!我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上条当麻连忙劝阻他道,但死柄木是这么容易被劝回头的人吗?
——当然不是啦。他要是真那么听话怎么会让别人放心不下呢?
这一点黑雾体验最深刻。
死柄木弔伸出了自己的手。
他的个性名为「崩坏」。即帮他将五指搭在同一件物体身上的时候,对方便会在瞬间崩坏成碎片消失。
他就和往常一样伸出了自己的手,覆在那个白茧上。
伴随着咔啦一声的脆响,这个茧从中间出现一条裂缝,然后封成了两半。
但是……
“诶?”
为什么里面空无一物呢?
那个茧内,什么东西都没有。
死柄木弔以为自己已经要让对方消失了,于是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十分孩子气的笑容。
死了……吗?
上条当麻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她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
在她没看见的裙摆上,一只洁白的幼虫微微晃动了的自己透明的双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