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年叔叔!”在年清的催促中,宁宁迅速地从凳子上跳下来。接着在年清的帮忙下,背上书包准备上学堂。
聂成也顺势站起来,将一大一小两个人送到大门口。
“妈咪再见!”宁宁在上车前,乖巧地对着聂成挥了挥小手。
“恩,再见!”聂成微笑着对着宁宁挥了挥手,一旁的年清走上前,爱怜地吻了吻聂成的额头,柔声说道:“我先去上班,中午见!”
“好,路上小心点!”
聂成微笑着站在家门口,目送着年清载着自己宝贝一路疾驰出自己的视线。
如果知道有一天,summer想,自己会觉得和车耀的这场关系中,自己也有很大的问题,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想当初一样,那么的肆无忌惮。
只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车耀早已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和他的关系,也回不到以前了。
老宅这几天还是人多的很,就算她不像以前一样,总是把家里弄得热热闹闹的,现在,她哪怕最近不怎么喜欢说话,宅子里也都是热热闹闹的……
老爷子最近像是尤其怀念从前,把之前在家里干过活的人都叫了回来,竟然都在宅子里住下来了。
Summer知道,爷爷,是要有大动作了,筹备了这么多年,终于,还是到了这样的时候,她以往心心念念的都是希望可以让池启哥哥从那场让人无法忘怀的事故中走出来,给他一个交代。
可是事到如今,终于要到了时候,她却远没有以往的兴致勃勃。
期望太大了,大到他们为此付出的代价太多,多到失去的一次次的,如今已经不清楚得到的能不能偿还。
只是,爷爷的愤恨太大了,他白手起家,好不容易有了荣誉,又老来得子,本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那群和他一起奋斗的兄弟们也都有了自己的产业,他以为,这辈子,应该可以就这么过下去了。
他没想到,清静日子才过了不久,那些一起白手起家的兄弟们看上了一个融资的行业,个个摩拳擦掌,想要趁着自己还能干的动的时候,再大赚一笔,他却推拒了,有了自己的家庭之后,对于那些需要冒风险的事情,他都谨慎了很多。
他跟兄弟们说,他的公司已经交给了大儿子打理,他年纪大了,只想含饴弄孙,不想再管生意上的事了。
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就这么一句话,竟然给他的儿子媳妇,带去了杀身之祸。
直到查清楚所有真相之后,池老爷子也一直没有相同,他们不过是想啃下南城集团这个大饼,池老爷子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敢……竟然敢这么毫不犹豫地对他的孩子痛下杀手。
从他们敢做这件事情地那一天起,就要准备好承担代价。
池老爷子眸色深沉,盯着渐渐暗下地天色没有言语。
“我们每天说的都是废话,如果你觉得还有什么能吓到我,你可以拒绝付费。”
池骋邪气地笑了笑,随即自嘲地勾起嘴角:“我对一个男人有感觉……算什么?”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这样地事情,去询问一个从来都跟他不对头的人。
陆晨心里有些惊奇,但表面上连眉毛都没动一下:“那并不是异常,我也曾对同桌女生有超友情的占有欲。人类嘛,在没有找到真爱的时候,都不能确定自己的性取向。”
“是吗?不过,我只是在说我自己。”
“你跟他发生关系了吗?”
“什么?!”
“我说你跟他发生关系了没有?”
池骋差点想把自己说出的话都撤回,这种问题也问?他跟陆晨什么时候关系这么亲密了?
“你不告诉我实情,我很难替你找到解答,在这里,谁都不必担心会透露隐私,你可以信任我,这是我的职业道德。”唔……毕竟,他是把自己当成旁观者和树洞的角色的。
池骋确实够烦了,不想再扭捏,血直冲脑门而去:“有又怎么样?”
“一次还是……还多?”
“有区别吗!”面子挂不住了,头一回发现自己竟然也有想要脸红的事情,他池骋什么时候会因为这点小事都看不开了?
“有区别。”
“有有有,很多次。”池骋伸直腿抱起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羁地撇嘴:“我跟他……发生关系蛮久了。”
“国内对于这个事情并不算很开明,但这里是南城,你们大可以放心,以你的地位,个人的性取向问题,不涉及其他,你可以选择保密或是公开,这是你的权利。”
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谈话重点啊,他不是来询问是不是要出柜。
“我不是gay。”
“很多人都这样讲。”陆晨纹丝不动,“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之间,谁是主动的一方?”
池骋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表情,要爆发出来:“什么谁是主动的,我看起来很女人吗?你哪里看出我娘娘腔?”
“你的意思是,你是……”这倒是出乎意料。
池骋终于发作了,怒不可遏:“你这里到底是不是想帮忙啊!问这些莫明其妙的事,我只是想知道怎么可以不再被那个男人牵着鼻子走!”说着就站起来走出去。
“你对那个人动感情了,这就是你的症结所在。”
一句话让池骋觉得有道理,让他停下了脚步:“怎么可以不动吗?”
“能找到一个喜欢的人是一件好事,而且,不是人人都可以遇到这样的好事。”
“好事?他是男人……”
“你当他是女人,你会觉得好过些吗?”
“不会……”其实他本人对于男女这件事并没有多么的排斥,只是……偏偏那个人是他从来都避如蛇蝎的聂远。
以前,他有多嫌弃他,现在,他就有多嫌弃自己。
“一味的多想只会让自己陷得更深,这不是解决的好办法。”
“你倒是说的轻巧,遇上感情困扰的不是你。”
“我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陆晨好朝他眨眨眼,“其实对你的私事并没有多么好奇,只是鉴于你的未来对象可能是我的小舅子,所以我额外施舍给你一点建议。”
……
池骋觉得,自己会找这个男人诉苦,一定是脑子被聂远影响了。
当晚,池骋并没有感觉自己有放松下来,他觉得自己最近在聂远面前,动不动就表现的白痴没什么两样。
他去了一家酒吧,通宵达旦喝到醉。回家已是凌晨四点,管叔倒是习惯的很,聂远却已经急得脑袋生烟,在大门口团团转,一见池骋出现,就扑上了车前盘。
这个男人最近每天下班之后准时出现在他面前打卡,他一不小心习惯了,突然发现这个男人不准时回家了,连管叔的电话都不接,一时之间竟然还着急的不行。
“喝酒?不接电弧也就算了,你竟然敢大半夜不回家跑出去喝酒?……”只差没追着车门跑“我告诉你,你有本事出去喝通宵,就有本事别回来……”
池骋置若罔闻,直冲进车库,然后奔上二楼,将自己关进卧室,阻隔一切声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