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没能将他的思维完全麻痹,他直到睡到正午。
一觉醒来,头件事就是拨国际长途,等了大约十五秒,对方接起来:“喂?”
“是我”
“你今天有算过时差?我可以给你五分钟,我刚开完会。”
呜……池骋感动得差点哭出来,终于有一个人愿意认认真真帮他解决恋爱烦恼了:“太够意思了,不愧是我的哥们。”
“呃……”joy翻白眼,若不是知道池骋偶尔发疯,他都要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在跟那个总是看上去冷酷的池大少爷说话了。
不过,能听到池骋示弱,joy还是表示,心情比较愉快的。
“想跟你谈些事情。”
“怎么?被人砍了还是砍了别人?”joy能答应进行深入的对话,说明池骋的话题他暂时还是有些兴趣的。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无聊,回国之后,我就很少用拳头解决问题了。"池骋试探地问“你跟sun还是那么……要好?”
joy心底警铃大作:“你想干嘛?”
“问问嘛。”
“又发什么神经!”
“没什么,只是……好奇,想了解一下你们的事情。”
“你吃错药了?”joy狐疑.
池骋自顾自地讲:“你说,两个男的,怎么就能决定在一起一辈子?呵,哪里来的自信?”
那边沉默片刻,有些低沉地说:“你对我和sun的事还是耿耿于怀?我以为你已经接受了。”
“我是说我自己。”
“你?”joy的声音听上去就很震惊。
“我一定是被sun传染了,我喜欢上……一个男人了……”停顿了一会,他又加上了一句:“不是玩玩的那种。”
电话里静了整整半分钟,joy清晰感觉到他那个哥们一贯的作风,能让他这么发愁的,一定是遇上一个不好解决的对方:“你……打算怎么做?”不会是霸王硬上弓吧。
“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
“问我有个屁用。”
“不是……你和sun好歹是过来人。”
“就算是真的是喜欢上一个男的,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那个人……是聂远。”
“什么?”joy的声音听上去更震惊了:“那个被你扔到非洲的?”
池骋嗯了一声,又嘱咐,让他别跟sun说。
“他没这么无聊。”joy实话实说。
“我真的快疯了。”
“他做了什么?”
池骋一愣:“什么?”
“我问他做了什么,我想知他道是怎么制服了你。”
池骋一顿,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
回国之初,聂远还是一如既往的缠着他的时候,他一直对他不屑一顾,可是后来……
“怎么不说话了?我一直感觉你的审美观有问题。”joy很煞风景地说了一句。
“啧,不要说这些,我就问你,我还有救吗?”
“我已经给足你面子,听你罗嗦到现在。告诉那个聂远,他要做好被甩的准备,因为你的新鲜度维持不了三个月。”
“我有那么……”池骋难得严肃起来。
joy以为自己幻听:“没有吗?你自己难道不知道?”
“挖苦我很开心吗?Joy?”
“这个聂远一定头脑不清、有九头身、且不知何为艰难,他当初肯收留你,你就该感激涕零。”
池骋不服:“我真这么差?”
“对。”
当天傍晚,池骋的行动电话又响起来,来电已经换成聂远的号码,嘴边渐渐浮现一丝笑意,这让他看起来像一只偷腥的野猫。
装模装样地问:“哪位找我?”
“你终于肯接电话。”聂远的声音永远不急不徐低缓舒适。
“不想接电话不行啊,我这周休息。”
“我只是想确认你没事,如果你不想同我谈,我可以不打扰你,不过,你这样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我身边了。”
这下装不下去了,结巴道:“这……这样?哪样啊?什么跟什么啊!”
“我记得你跟我表白了。”
池骋心虚地回应:“靠,谁说我……”
“下个月,我要去出差,你十五号在那边同我会合。”
“出差?!老大,你耍我啊?我最近没时间陪你度假的。”
华丽的宴会厅上,应邀出席舞会的各界知名人士身着华服,穿梭在布置精致的会场,贵客如云杯觥交错,乐队奏起了适合优雅的舞步的音乐。
各个打扮的高贵典雅的女士们挽着自己面容尊贵气质超群的男子优雅步入会场,各界人士在此集会,热闹却又不喧哗。
池骋本想提前与情人会合,早一步到达舞会,却发现那个男人不但不见踪影,而且还不接电话。
不消半刻,聂远已经被许多打扮年轻的女人团团围住聊天,聂远不好随意打发,只能耐下性子应酬。
如果能够在这样的场合结交到一些商界力量,对于他们姐弟两,也是一大助力,只是不知道池骋那个人,这会儿又跑到哪里去了,说好的过来陪他的,又不见了踪影。
啧,这个男人,当真是善变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