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只是怀疑,原来他只是不信,现在,看到窦箫宛与秦殷费尽心思所做的一切,他怎么还可能再继续自欺欺人!
“住嘴!住嘴!!”皇后捂着耳朵,抓狂的怒吼着,“他们都是贱.种,贱.种!要不是你无耻的对我用药,我怎么可能怀上这对贱.种,怎么可能背叛云麟,都是你秦玄策卑鄙下.流,我时刻都恨不得掐死他们,掐死他们!!”
说到后面,皇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双手也无意识的狠狠掐起了耳朵两鬓的头发,似乎那就是秦放和死去的霓华公主的脖子。
看到皇后如此歇斯底里恶狠狠的样子,皇帝用极度陌生的眼神看着她,倒退了一步,“你还是朕的小宛吗?你还是那个天真善良的窦箫宛吗?你根本就是个罗刹,疯子!虎毒都尚且不食子啊,窦箫宛!”
谁都不知道,他之所以特别钟情于天真烂漫的善良女子,都是因为,他想在这些嫔妃身上,找到他如今表面上最厌恶的,皇后窦箫宛当年的影子。
皇后嘿嘿的诡笑了一声,声音尖利刺耳,“我从来都不是你的,从来都不是!我窦箫宛从头到尾,从内到外,只是秦云麟的,从来都只是秦云麟的!!”
“你!”皇帝被皇后这如同刀子似的一字一句,戳的五脏剧痛,面色铁青至极,食指颤抖的指着皇后,“朕原本以为,只要圆了你的心愿得到一个秦云麟的孩子,只要朕退这一步,你就会从此心甘情愿安安分分的呆在朕的身边,所以朕就咽下这口气,把这顶绿帽子心甘情愿的戴了二十四年!可你呢,你却恨朕如厮,这么多年都在和朕演戏,对朕一切都只是虚情假意!你还真是为了这一天煞费苦心啊,窦箫宛!”
每每看清一次,都令那把尖刀更深入心脏一分,所以他秦玄策宁可不与她窦箫宛惺惺作态的演戏下去,宁可在别的女人身上找她窦箫宛以前的影子,也不愿意再多面对真人窦箫宛一刻。
然而,当窦箫宛彻底的摊牌,彻底的把这个答案捧到了他秦玄策的面前,他却是这样的撕心裂肺。
“现在才发现,你都不会觉得太晚了么,秦玄策?”窦箫宛又是阴恻恻的一阵诡笑,映衬的如今她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是地狱里的鬼面罗刹。
皇帝望着这样的窦箫宛,许久都未用在窦箫宛身上的爱并痛恨着的目光,就这样静静的在窦箫宛的身上一遍又一遍的缱倦着。
当皇后实在已经无法忍受被他这样的目光流连洗礼,揪着头发歇斯底里的冲他怒骂,“秦玄策,收回你这令人作呕的目光,快点收回去!!”
皇后的目光很狰狞,毫不让人怀疑,如果但凡她手里能有一把武器,她会毫不犹豫的剜下皇帝的眼珠子。
皇帝忽而笑了,笑的近乎残忍,“窦箫宛,你既然如此践踏玩弄朕的感情,你这么无情……那就休怪朕无义。”
常年的相处,对于已经足够了解皇帝脾性的皇后来讲,非常清楚皇帝这残忍笑容的背后代表着什么。
所以皇后瞳孔一缩,有些惶恐,有些不安,也有些不相信的剜着皇帝,“你想做什么……不,是你做了什么?!”
皇帝对皇后的反应很满意,笑的愈发残酷冷情,“你想知道?放心……朕是不会让你错过亲眼目睹这场好戏的机会的。”
说完,皇帝冷然转身,多旁边站着的一干锦衣卫大手一挥。
只用两名锦衣卫,就很轻松的控制住了暴动挣扎的皇后,将皇后的双臂一人挟持一只,几乎是拖着尾随在皇帝的身后。
“放开本宫!放开!!”皇后一边无力的挣扎,不断的呵斥着两名蒙面锦衣卫,一边还不忘不断对走在前面的皇帝破口大骂,“秦玄策你个无耻小人,你到底想干什么,混蛋!!”
皇帝对皇后的辱骂充耳不闻,背负着双手,不急不缓的走踱步在前面。
如果此刻的皇后不是把万般心思都放在皇帝的身上的话,或许会发现,皇帝现在所走的路与平时大相径庭,不是什么太光明正大的路线,而尽是一些曲折蜿蜒,几乎没有过人烟的小道。
而这些小道,就是皇宫之内的隐秘捷径,没有详细的皇宫地图,没有仔细去参详,绝对很难去发觉。
故而,不多时,皇帝带着皇后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皇宫东门的重华门下。
进入皇宫的大门有东南西北四扇宫门,重华门属于皇宫正门。
彼此,已是夜半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