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嘉佳一听,生气地甩掉他手,“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嘉佳。”温凉语气微微责备,示意她不要对文柏森这样态度。
文嘉佳不说话了,满面痛恨地别开脸。
文柏森不怪她,文嘉佳这般对他是他罪有应得。
泪水布满文柏森干瘪的脸庞,他气若游丝,又断断续续地道:“我知道……现在……再……再忏悔……也没有用,我只是想让你们……你们……不要像我……这样。要珍惜……珍惜眼前人,不要等到失去再……后悔莫及。”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听了文柏森的这番话,温凉心酸不已,眼泪滑落出眼眶。
“行了吧,我们才不会像你这样,你省点力气吧!”文嘉佳红着眼斥道。她微仰起头,拼命睁大双眸,不让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文柏森苦涩地弯了弯嘴角,吃力地抬起手又要去拉温凉的手,“ecky,其实我最不放心的是你。”
他说着,不由自主地朝坐在沙发上,哄豆豆和点点睡觉的沈赫看去。
和温凉分开后,裴向风还是定期来这里看探望文柏森,温凉与沈赫这些年发生的事,文柏森都已从他那里知道了。
温凉的脾性像她母亲温雅岚,善良、坚忍、倔强,也容易一根筋。做任何事都先顾及别人,有时为了成全他人甚至牺牲自己。碰到再苦再难的事也不表现出来,全自己默默的扛。女人这样的个性会过得很辛苦,不幸福。文柏森不希望温凉重蹈她母亲的复辙。希望她能自私一点,多为自己着想。
注意到文柏森的视线,明白他的意思,温凉内心涌起滚滚酸楚,她吸去鼻腔里的泪,紧握住文柏森的手,“放心吧,爸爸。”
温凉很少叫文柏森“爸爸”,文柏森又激动了,眼泪纵横交流。
体力透支得太厉害,没一会儿文柏森就晕过去了,经过抢救,他又一次被救了回来。温凉让文嘉佳在病房里照顾看着,她去找文柏森的主治医生。
医生直言不讳地对温凉说文柏森终期将近,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这几天,让她可以准备后事了。
温凉心情沉重地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她没有马上回病房,倚在电梯前的墙壁上,闭上眼睛,脑中不由想到了先前文柏森对她说的那番话。同时,沈赫痛心的俊脸也浮现出眼前。
“温凉。”
突然听见沈赫的声音,温凉大脑猛打了个激灵,一下睁开眼睛。
不是她错觉,沈赫真的就站在她面前。
温凉迅速定神,站直身体,又摆出一副疏远的冷脸,“你到这里干吗?”
“看你一直没回来,担心你,就过来找你。”
温凉不再理他,提步要走,沈赫比她快一步的一把将她拉了回去,随即上前,高大身躯挡在她身前,另一只手撑在头侧的墙上。
“你要做什么?”温凉心陡然突突直跳,预感沈赫又要对她做些越轨的事。
沈赫凝视着她格外紧张戒备的脸,“文柏森的话你都听进去了吗?珍惜眼前人。”
温凉暗暗一讶。文柏森和她们说这话时,沈赫正在哄宝宝睡觉,她以为沈赫根本没在听他们说话。
文柏森说的每一个字,沈赫都听到了。他神情无比正色,“温凉,人生很短,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也走了许多的弯路,不应该再委屈自己、辜负自己了。大方承认吧,你爱我。”
温凉嘴唇微启,想否认她不爱沈赫,可是喉咙似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温凉,我爱你。”沈赫眼神如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将温凉脸烧得滚烫,身体里的血液仿佛也在沸腾。
“不要说了!”强抑住剧烈的心痛,温凉又恢复无情的脸,挣脱沈赫扣住她手腕的手,推他要逃离。
沈赫不许,又将她抵回墙上,随即抬手扣住她下巴,不给她任何再反抗的机会,俯首吻上她的嘴。
温凉惊得瞠大眼睛,等反应过来,沈赫早已撬开她齿关,在她口中疯狂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