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还吞了一口唾沫,为避尴尬,转身便要去拿暖炉上的陶壶,谁知,陶壶被烘烤良久,从壶底到瓶身俱已是滚烫一片,阿箬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自然是刚触到把守,便被烫得龇牙咧嘴。
“该死……”她惊呼一声。
一旁的离忧赶紧抓起她的手腕,然后浇了茶杯里的凉茶在烫处,待阿箬稍稍缓过神来后,离忧才眉头紧锁,不停地抱怨道:“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阿箬方烫了手,如今又受了责骂,心头自然有些不悦,于是她竟破天荒地嘟嘴抱怨道:“哼,我打小没脑子,这一点,你不是最清楚不过吗?”
谁知,离忧闻言,竟目露凶光地盯着她,道:“活该烫废了你!”
阿箬也不示弱,“烫废了我也好,省得在这里,叫逐凤楼主操碎了心。”
“元青箬,胆子见涨呀!”离忧沉声狠狠道。
闻声,阿箬忽然就生出了一丝胆怯,她连忙反过手来,握着离忧的胳臂,道“离忧,这年节上的,我不过仗着烫伤耍耍横,你可别往心里去呀,你在我心中还是一样那么高大伟岸的。”
离忧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阿箬初时还敢回望,渐渐地,她察觉到了目光中的凶狠,甚至还预测到了离忧即将到来的怒火,于是,她终于缩紧了脖子,语带哭腔道:“离忧,我错了,我再也不与你斗嘴了。”
她埋着头,一动不动,直到过了许久之后,她才听见身旁传来了一阵近乎于爽朗的笑声。
阿箬慌忙抬起头,原来是离忧那厮,正得意地笑着,那笑声回荡在这幽暗的室内,让阿箬瞬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你……你竟是装的!”她又急又气。
然而,还没等离忧停下嬉笑,暖炉上的陶制茶壶,竟“嘣”的一声炸裂开了,陶器碎片四溅,像疾驰地箭羽,就要击中阿箬。
说时迟,那时快,离忧猛地向前一仆,径直将阿箬扑倒在地,这才躲过了碎片地“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