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阿箬吓得不轻,她连忙查验离忧的脸颊脖颈手腕等处,所幸,他并未受伤。
然而,离忧却倏地俯低身体,脸颊与阿箬相隔甚近。
他伸出食指,摩挲着阿箬光洁的脸颊还有柔软的唇角,然后几乎喑哑地说道:“阿箬……我的阿箬,为了你,我心甘情愿。”
阿箬微微一颤,却分明看见离忧的眼神中有种异样的朦胧与迷离,他盯着阿箬,似乎越靠越近……
就在阿箬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大人,您没事吧!”阿箬听出来了,是庆安。
“没事,不过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阿箬朗声答道。
然而,她分明用余光见到离忧咬紧嘴唇,亦是分明听见他的一声长叹。
“离忧,究竟在想什么?”她想知道,但她不敢问。
终于,离忧支起身子,又倏地站起,“我先走了”,说罢,他衣襟一摆,便纵身一跃,跳窗而出。
一时之间,窗口洞开,呼啸北风灌入室内,那方才还燃得正旺的炉火,竟已有些熄灭之象,只那碎裂的陶壶,早已分崩离析,不知踪影。阿箬静坐原地,呆呆地望着窗口,不知如何是好。
“大人——”庆安再一次唤道。
阿箬回过神来,道:“你进来吧!”
门声吱哑,庆安俯首而入,然而,这室中却没有半分他所预料的温暖,小宦官抬头一瞧,原来东北角的角窗竟是大打开着的。
他三步并作两步,赶紧去将窗户关好,而后,那暖炉上的火苗才又有了生气。
庆安立在阿箬之旁,轻声问道:“大人莫不是有些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