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摇摇头,道:“没有,只是方才读书,读得入了神,竟不知周遭温暖与否。”
庆安瞧见了桌上那本合着的《战国策》,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倒是阿箬,幽幽地开口问了一句,“庆安,你说,这世间,情为何物?”
庆安一愣,没料到,大人竟会问他这个问题,难不成,大人今日怪异举动竟全是因了困顿于此?
庆安沉思一阵,回答道:“庆安大小进宫,对于情之一字,怕是这辈子也理解不了,不过,若真要个答案,想必应如那遗山先生所言——直教生死相许!”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阿箬幽幽念到这句词,内心不觉有些伤怀,“这么说来,心甘情愿,性命相托,便应是有情了。”
庆安不明白阿箬在说什么,便只得回答道:“若是如此,便应是了。”
“应是……”阿箬再次喃喃念道。
“大人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这书中讲了段生死相许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庆安好奇道。
阿箬笑了笑,说:“《战国策》只讲权谋算计,无甚情爱之事。”
“那大人这是……”
阿箬再笑,转而问道:“听你言语,仿佛读过书?”
庆安赶紧俯首,“东宫里当差的,不同于别处,自然还是要识得几个字才好,不过,我净身时是刚念完《三字经》《千字文》的岁数,故而,不敢妄言读书。倒是宫人私下,往往传些民间的话本子来看,因而也就东拼西凑,捡了这些淫词艳曲。”
阿箬素来对这些话本子感兴趣,便转言道:“那如果以后你再得了好看的本子,可否也借予我瞅瞅?”
庆安愣了愣,连忙道:“自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