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容兄……”阿箬顿了顿,想起了那日在容府,那人柔柔一声感叹——箬儿,容府还缺一个女主人。
容府的确需要一个合适的女主人,可是帝都贵女无数,谁都可以,她元青箬不可以。
“至于容兄,大概是见我可怜,唤起了他心底的一丝善念吧!”
“可是公子……”筱渔言语激动,像是极力想要辩白什么。
“好了,”阿箬略抬音调,生生阻止了她,“你当知我元青箬,家国使命于肩,又岂可轻言……”
她眼睛微眯,说出了那四个不忍触碰的词语——“儿女情长。”
筱渔自嘲似的笑了笑,而后大起胆子,说了一句,“我只但愿,公子是真的乐意如此。”
“你的话太多了。”阿箬沉声道。
“奴婢愿受处罚。”筱渔挺直腰板,一副请罪模样。
阿箬叹了一口气,而后拍了拍筱渔的肩膀,道:“你能如此诚恳,是我之幸,我又怎会责罚于你?”
筱渔再稽首,而后便起身离开了。
直到侍女出去,阿箬才泄了气一般一下子斜靠在桌几之上,她神情呆滞,脑海之中却万千思绪,一瞬不歇,她在认真地思考着筱渔的问话,认真地回想着她与容隐之甚至与离忧之间的每一个细节,可她极力自控,每每触及最关键的地方,便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