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轻轻哦了一声,而前脚已踏入了离忧所在的居室之中。
海棠已谢,瓶子里插着数枝腊梅,嫩黄的花朵配上笔直的枝干,再加上那扑鼻的芬芳,真是给人心旷神怡之感。
离忧负手立于窗前,背向着阿箬。
阿箬咬咬嘴唇,而后试探道:“离忧,你找我!”
离忧没吭声,倒让阿箬心下有些忐忑。于是她抬脚向前,走到离忧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脊。
岂料,方才静如石像般的那人竟猛地转过身,而后将阿箬一把拉进了怀中。
阿箬有些发愣,离忧抱着她的手臂却猛然加紧。她抬手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肩胛,而后轻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离忧咬着牙,闷声不响,阿箬却从中听出了一种低沉的愤怒之意。
她知道,就算天大的事,只要离忧不愿说,她便无论如何也是问不出来的。
于是,小屋之中,暖意融融,离忧将她抱了许久,才松开手臂,闷声坐了下来。
阿箬坐在其侧,端起桌上的茶壶,为他斟满了茶杯。
离忧啜了一口热茶,而后恢复了常色。阿箬紧紧盯着他,不知他要说些什么。
“你该搬出来了。”离忧终于开口。
阿箬点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
“若再不搬,还不知下回他推门闯进来,会撞见什么。”
阿箬微微一怔,早间发生的事,离忧便已知晓了?
“是筱渔告诉你的?”阿箬问道。
“我自有知道的方式,她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