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笠声如洪钟、气势惊人,让一众兵士不由得都受到了震撼,他们面面相觑、兵器相撞,整个队伍不觉竟往后移动了约有一尺的距离。
“大哥,本是你有错在先,而今又何苦来为难这些尽忠职守的兵士呢?”
这慵懒而阴沉的声音,瞬间叫阿箬心中一颤,她无论如何也没料到,此时此刻,竟会在此听见那个人的声音。司马笠亦是不可置信地皱着眉头,然而,目光所及,却已见到那人自一众兵士中迈步而出。
“大哥。”司马策华服雍容、面色红润,朝着司马笠淡淡作揖。
“司马策,本王好心放你离去,如今你又在此处编排着些什么?”司马笠冷声喝道。
“大哥这话说得,文策当初受重伤离开会稽,好不容易从大哥手中捡了条命回来,本也打算对这个地方避而远之,可父皇交代委以重任,我领命而来,又怎称得上编排二字?”司马策缓声答道。
闻言,阿箬气不打一处来,连忙回讽道:“岭西王,当初你在会稽为何会受伤,你自己最清楚不过,如今竟敢恶人先告状!”
司马策瞥了她一眼,而后冷哼一声道:“主子尚未发话,你这奴才就在此处乱嚷嚷,来呀,把他给本王轰出去!”
阿箬自知理亏,站在原地进退两难,幸亏司马笠即时伸手,喝止道:“谁敢!”
那群一拥而上的士兵才颇为犹豫地退了下去。
“司马策,父皇派你来,究竟所谓何事?”司马笠沉声问道。
闻言,司马策挥挥手,令一众兵士尽皆退下,而后他才以一种极其复杂的语气道:“大哥,你在会稽做的那些事,父皇皆已知晓,听弟弟一句劝,还是立即住手,乖乖跟我回京,向父皇当面请罪。”
阿箬很明显地感觉这个司马策是在故弄玄虚,所以她下意识地拉了拉司马笠的衣袖,提醒他不要中了圈套。
司马笠捏紧拳头,当即答道:“哦,收复会稽乃是全体将士的功劳,并非只是本王一人之力,既然父皇已经知道,相信以他老人家的智慧,定能妥善安排,奖犒三军。”
司马策见对面之人并没有中他的圈套,反而还在细数自己的功劳,所以,他不禁有些愤怒地道:“大哥,你与谢氏之人,联合西楚余孽谋反,假扫清倭患之名斩杀忠良、毒害皇子,意图分裂大兴,如此罪孽滔天,非但不束手就擒,竟还有脸在此处佯装无辜,真是令人发指!”
闻言,阿箬心下一颤,她不知道为何事情会全盘颠倒,更不知道司马策口中那个所谓的西楚余孽指的究竟是谁?
然而,还没待她想清楚,司马笠便已拔出长剑,呵斥道:“既然如此,那便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将本王捉回去了?”
司马策冷笑一声,笑声中竟是阴邪,而后,他大手一挥,当即下令道:“来呀,将叛臣司马笠及极其党羽统统活捉了!”
周围兵士应了声是,便一拥而上,将司马笠三人围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