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些兵士武功不算高强,可他们人数众多,轮番上阵,叫司马笠三人很是吃不消。加上容隐之体力衰微,阿箬功夫又不到家,所以,几乎只司马笠一人在硬撑着。
他们的体力一点点接近极限,可周围的士兵,确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接连而来,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司马笠已尝试多次,想要在兵士阵营中找到逃生处,可每次刚刚有所突破,又总是瞬间便被人堵了回去。
“殿下,你先走吧,没捉到你,我和容兄不会有事的。”三人背对而立之际,阿箬气喘吁吁地建议道。
“是呀殿下,只有你逃出去了,眼下情形才能找到转机。”容隐之捂住胸口,亦是小声附议道。
“不行,”司马笠断然制止,“我绝不会将你们二人留在此地的。”
“殿下,陛下的性子您是了解的,即便他听信谗言,他也一定会顾忌东山容氏在朝中的影响,而不会对我有任何实质性地处罚……”
然而,容隐之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司马笠再次喝止了,他甚至有些大逆不道地说:“容隐之,我那父皇是会权衡利弊,可是,一旦事涉西楚,他什么样的事干不出来?今日,我们仨,必须逃出去,一个也不能留在此处。”
闻言,容隐之和阿箬全都陷入了沉默,他们知道,司马笠说得句句在理,今日不逃,定将后患无穷。
“不必再说,即便拼了性命不要,我也要将你们带出去,”司马笠再次沉声命令,“待会儿我在前开路,容隐之居中,青箬你断后,我们三人一路,绝不可分开。”
商量既定,三人很快便融入厮杀之中。最开始他们三人一心,还颇有成效,眼见着就要撕开一道口子之际,司马策身旁高手竟纷纷加入战阵,不知是谁,抡起一把铁槊倏地向阿箬挥来。彼时,司马笠和容隐之皆陷于战阵脱不开身,一时之间,阿箬几乎已经没有了任何逃脱的希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不知从何处飞来,他只用长剑轻轻一挑,便将那铁槊推开,而后护在阿箬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