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帝都贵胄平日里多会根据自己的身体状况吃些保养药品,不足为奇,所以,当阿箬听到山止道人如此问话之际,自己心中也并不确定。
果然,山止道人轻轻哦了一声,也没多做回答。
“笠儿,有一事需得你亲自去办!”
司马笠拱拱手,立马回答:“但凭师傅吩咐!”
“容公子的伤需要配合口服之药,我与你一张方子,你去谢宅药房替我取来!”山止道人淡淡道。
司马笠二话不说应允此事,然而山止道人的脸上竟又忽地泛起了难色。
“师傅,难道还有什么尚未处置之事?”司马笠又问。
“若我没记错,谢宅去西蜀买药之人应该还未返回,所以宅中应该没有现成的金创药,等他醒了,怕是要痛上一阵。”语气中有些遗憾,却也只能如是。
“金创药?”阿箬小声嘟囔着,脑中却倏地灵光乍现,“先生看看,这个是您说的金创药吗?”
山止道人亦是满脸惊诧,然而当他伸手接过那白净的小瓷瓶时,整个人的神色几乎难以言喻。
“你从何处得来?”山止道人狐疑道。
“这是我离开帝都时淑妃娘娘所赠,没想到竟在今日派上用场。”阿箬轻快地解释道。
“淑妃……诸葛芯鸳!”山止道人直呼其名,言辞间似乎还有些许不屑。
阿箬疑惑地点点头,那人瞥了一眼司马笠,忽地又说:“算她还有良心!”
说罢,山止道人便扯开瓷瓶木塞,将其倒于容隐之受伤的手臂之上,而后反复搓揉,说来奇怪,那红肿的伤处竟奇迹般地渐渐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