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山止道人最终带他们去的,竟是先前阿箬和司马笠遇袭的那座紧邻谢宅的小院子。
这会儿,山止道人正在为容隐之号脉,直到此刻,阿箬才知道,原来容隐之的右臂受了很严重的伤,虽然没有怎么流血,但伤筋动骨是必然的。
阿箬不禁有些庆幸,幸亏容隐之在入城之前便已然陷入昏迷,否则,以他所受之创伤,恐怕很难在那木箱里呆得住。
没错,容隐之正是被十七藏在运盐的空木箱中才得以入城的,十七孤注一掷,为了不被人察觉,他故意佯装去开箱,没想到,这一番看起来极其危险的举动,竟帮助他们轻而易举逃过一劫。
阿箬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即便此刻,她的掌心依然微微发汗。
司马笠站在她身旁,轻轻握着她的肩膀,予她支持与安慰。
阿箬长抒一口气,而后转过身去,瞪大眼睛望着他,恍惚间竟觉宽慰不少。
随后,山止道人收回手,轻咳一声,才将阿箬的思绪拉了回来。
“先生,容兄情形如何?”阿箬赶紧问道。
“扭着了筋骨,需要好好养着……”
听起来,似乎不太严重,“那他为何直到此刻也不见苏醒?”阿箬进一步追问。
“他平日里,可有惯吃的药?”山止道人忽然问道。
阿箬一惊,和司马笠对视一眼,二人皆是一脸无措。
“兴许……有的,我不甚清楚。”阿箬颇为忐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