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笠瞅了一眼容隐之,而后道:“我们打算兵分两路……”
司马笠将他们商议的结果简要告诉了阿箬,阿箬听得十分清楚,可心中亦不免有些担忧,“办法是不错,可若是施行不顺,以咱们现在的兵力,又如何与卓启忠正面相抗?”
“这亦是整个计划中最大的变数!”容隐之直言不讳。
然而,司马笠倒是颇为镇定地说:“拼我之力,也不可让这乱臣贼子过得舒坦!”
阿箬心中一颤,怕他又生出什么破釜沉舟的计策。
……
是夜,帝都之中早早便落下了宵禁,家家户户大门紧掩,往日热闹的街市,一下子变得死寂。街道上除了巡逻的士兵,半个人影没有,就连觅食的流浪狗也瞧不见一只。风吹过那空阔的若耶巷,吹动了曾宅门口那暗沉沉的灯笼,灯火一下子被扑灭,守门的小厮隔着门缝瞧见了这一切,却因了朝廷落下的禁令,不敢出门半步,只得留在原地不住叹息。
他是打小生在帝都的人,见惯了这若耶巷的变迁,也算悟得了几分仕途沉浮、人心变向的道理,然而,时局发展至今,他却越发有些迷糊了。
但他知道,越是乱得不可开交,便越会有人从中得利。就比如隔壁那家,白昼里门庭若市,黑夜中亦灯火通明,他觉得,皇宫也不过如此吧!不,他很快意识到——今时今日,皇宫也比不上此处。
他打了个哈欠,倚在门上想要打个盹,谁知刚一迷糊,就被人从背后捂住口鼻,掐住脖颈,这一回,他的瞌睡彻底没了。
“别动!”一个男人沉声命道。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他下意识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