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盯着他,那人惨白的脸色,分明证明他是在说谎。
“容兄,你这样子分明便是抱恙,如何还要逞强。”阿箬有些着急,语速也不觉加快。
容隐之一愣,看着她那张颇显严肃的脸,下意识解释道:“好吧,此事我不得不承认……前几日我被司马策关在了府中地窖,那地窖之中甚为阴寒,加之我先前的伤寒一直没能好透,故而才会有今日之状!”
阿箬听得心如刀绞,不觉问道:“容兄,如此说来,你便是自己强撑,已然落下病根儿!”
闻言,容隐之忽居然哈哈大笑起来,“箬儿莫要担忧,我又不是那弱质女子,如何还有病根儿一说?”
阿箬抿着嘴,不知如何反驳。
“你且放心,我方才已经去请先生为我瞧过了,劳先生费心,他还答应亲自为我煎药,只是药效发挥毕竟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才叫你撞见了我这狼狈模样。”
听他这样一说,阿箬才觉得心中好受一些,她愣愣地点了点头,而后柔声道:“容兄,咱们还是快回去吧!有件事……我想同你商量一下!”
容隐之看着她,而后温和地点点头,表示应允。
他抬脚在前,阿箬跟在身后,然而刚走出两步,阿箬却忽然听到一阵苍鹰的呼号之声,那声音很远。可阿箬却一步顿住了,她抬起头,紧张地左右观望,却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影。
难道是她听错了?
难道只是山中苍鹰捕食之音?
“箬儿?”容隐之停下脚步,扭头唤她。
阿箬嗯了一声,而后赶紧跟了过去,“容兄方才可听见了什么?”
容隐之这几日头疼脑热,耳朵甚有不适,就连刚才阿箬走到他身后,他都发现不了,更何况是那隐隐约约的呼唤之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