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抿抿嘴回答:“娘娘言重了,府邸简陋,民女又未曾远迎,还请娘娘恕罪!”
淑妃将她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脸上浮起了不明所以的笑容,“姑娘真是天生丽质,难怪太子殿下如此挂怀……”
阿箬镇定道:“娘娘谬赞。”
淑妃以极其低微之声道了句:“元姑娘家兄已辞官离京,你一个女子在此撑家着实不易,便不要在此处站着了,进去坐下说吧!”
她微微一抬下巴,示意阿箬前方引路,阿箬忙侧开身,将淑妃让了进去。
淑妃径直入府,待她于厅堂坐定,却屏退左右,只留阿箬一人在旁边站着。
阿箬顿了顿,最终还是拿起了茶盏,打算恪尽礼法,为淑妃斟茶。然而,茶水还没出壶口,就听见诸葛芯鸳略带嘲讽地说:“此处没有旁人,你也不必再装了。”
这声音冷漠无情,阿箬下意识一愣,以为她这便要撕破脸皮。于是,她也索性不再斟茶,将茶壶放在了桌几之上。
“娘娘玩笑了,民女真真实实在此,可一点也没弄虚作假。”她退后一步,冷淡地说。
诸葛芯鸳冷哼一声,也没有动怒,“如此伶牙俐齿泰然自若,看来往日里的不善言辞的模样都是表演出来蒙蔽旁人的。”
阿箬也笑了一句,答道:“娘娘这话就有失偏颇了,论起这件事,民女只能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