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夜黑了。
队长过来交待了明天的任务,女同志们盖着湿哒哒的黄草,进入了梦乡。
墨白似乎又回到了前世。
公元221年。
她在掌门那里写下最后一道理论题后,伸了伸懒腰,检查确实没有其他错误,才趴在桌子上,等待交卷。
明明是夏日,墨白的手脚冰凉。
至于,能不能离开村子,就全靠这次考试。
墨白怔怔地望着试卷上自己的名字,陷入沉思。
她的父母,早些年没熬过战乱,只剩下她,被寄养在隔壁邻居那里生活。
那妇人并不待见墨白,觉得像她这种拖油瓶,还学人家文化人,总瞎折腾。
“女娃娃学什么功夫,家里那么多农活不去做,揭不开锅咧。”
老妇人每次见墨白学功夫,总拿着家里自制的鸡毛毯打在她身上,重复絮叨着这么一句话。
所以,墨白都是趁着忙完农活清闲的时候,在田地里看着那些——邻家妹妹不愿意看的武学书。
老妇人的儿媳妇,嫌她丈夫放着农田不耕种,只知道调戏村里的那些有些资色的寡妇们。
每次和丈夫吵架后,都会遭到男人的毒打,最后忍无可忍,跟着别人好上后,跑到京城去了。
不过,因为放心不下孩子,经常会往村子里寄一些用品。
老妇人的儿媳妇走之后不久,儿子很快败坏光了家底,连家都赔了出去,最后只能带着女儿,投奔在老妇人家。
他们眠崖村,重男轻女的思想很重。
嗡嗡嗡。
交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