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悠悠加句:“人骨。”
赵肃那个疯子,能送来什么好东西吗!
碧烟手中拿着簪子,差点就快哭出声来了……
夔王府。
周蘅芜一脸八卦的问赵肃道:“听说你昨日在宫中竟然调戏赴宴的贵女?”
赵肃皱眉,冷着一张脸:“你听何人说的?”
对着赵肃那一张冷脸,周蘅芜丝毫不减八卦的热情:“听说你断了人一截头发,还将人扔到了泥里去了。你说你我认识这么些年,何时见你这般无聊过……”
说着,挤眉弄眼,对他笑得十分暧昧。
赵肃看着眼前那张碍眼的脸,十分想将此人扔到泥地里。
“你是想让我下次见到她削断她的脖子而非头发?”赵肃面无表情反问。
想到的却是那天被剑架在脖子上倔强的小脸,连死都不怕,偏生就削断了她一截头发一副炸了毛的模样……
那样的神情似能与经年记忆中那个少女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天底下,怎会有这般相似的人?
周蘅芜连忙摆手道:“可别,若是苏二在你手上出事,不说别人,我家老太太的一个饶不了我。”
周蘅芜说的老太太是老国公夫人,因着周家对赵肃有恩,赵肃对老国公夫人十分敬重。
周蘅芜挑了挑眉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昔年我家跟谢家交情不错,这些年老太太多次想照拂他们兄妹二人,偏生苏瑾瑜性子倔强,不肯求助于人。”
赵肃淡淡的应了一声,问道:“那艘船主人的身份调查的如何?”
他说的是一个月钱发生在汴梁城中的一件奇案,从雍州而来的客船在城中快要靠近码头的时候起了大雾,客船在码头沉没,而那船上所有人,都变成了尸体。
此案本该归刑部调查,正好此案发生的时候赵肃从城外军营回来经过码头,便将案子截到了大理寺。
他行事素来霸道,刑部的官员是敢怒不敢言啊。
临近年关,大理寺人手不够,周蘅芜便寻了苏瑾瑜帮忙。
“苏瑾瑜信中提到已经有了眉目……”周蘅芜道。
原本想着不过是个普通的案子,但是那船上的家徽……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难怪赵肃会如此在意了。
二人将正事说完,顶着被赵肃胖揍一顿的风险,周蘅芜继续不知分寸的八卦:“你那把龙吟剑素来是不留情面的,没杀苏玉徽,是因为苏瑾瑜的缘故还是其它……”
还没说完,便觉眼前黑影一闪,乖巧的缠在赵肃手上的黑蛇缠到了他脖子上……
周蘅芜瞬间觉得寒毛都炸了,再不顾平日里翩翩公子的形象大叫道:“赵肃你这个疯子,小爷最怕蛇的。啊……”
声音之凄厉,整个夔王府都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