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混账!”姬舜勃然大怒,“你就这么把人给活活打死了!”
“没有啊父皇!”幽寂矢口争辩,“儿臣事先就警告过他们,出手别太重,不可弄出人命,他们确保走的时候元永顺还是活着的!”
“父皇,府尹让仵作验尸的结果证明,元永顺正是死于严重内伤,说他肝胆俱裂……”幽珲稍稍一顿,耐人寻味地睨了眼幽寂,“儿臣设想,会否是皇兄的侍卫殴打元永顺时下手失了分寸,外表看着只是轻伤,可实际上已经伤及内脏,得不到及时医治就……”
“但儿臣也绝没让他们砍下他的双手!”幽寂愤恨瞪他,掷地有声道驳回他,“很明显这是有人在侍卫走后又下了毒手,故意栽赃给儿臣,求父皇明鉴!”
“不会吧?”幽珲蹙一蹙眉,故作茫然,“可京兆尹找来不少当时在香会的证人,他们都说有听到皇兄对元永顺放狠话,要砍掉他的手啊?”
“那只是我一时之气!”幽寂岂料当日一个冲动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已是心乱如麻,“这件事我做的是有不妥,但父皇您相信儿臣,儿臣绝对没有杀人!”
“现在砌词狡辩有用吗!”姬舜气得头疼,瞬了瞬目,又痛恨地训斥他,“你身为太子,竟如此胆大妄为伤人性命,你让我皇室如何在百姓心里立足!”
幽珲见机附和:“是啊皇兄,此事都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如今更是一纸诉状告到了父皇这,皇兄若不给百姓一个交代,恐怕……”
幽寂满心委屈,只觉百口莫辩:“父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儿臣真的没有杀人,求父皇明察!”说着就俯首叩拜。
姬舜握紧拳头,痛心疾首:“枉朕这么多年来一直对你寄予厚望,让你学习理政,是盼着能早日让你监国,朕如此器重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朕失望!”
幽寂凄然抬目,甚感无力:“父皇,儿臣是被人陷害的……”
“如今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你有动机,也动了手,你与此事定然脱不了干系。”姬舜越想越恼怒,语势直下如天地雷霆,“纵容手下欺凌百姓,犯下如此罪恶行径,这种残暴不仁的混账,失了民心,你还有什么资格坐在储君之位上!”
幽寂身子一颤,幽珲在旁闻言,自是不胜暗喜。
这时,门口内侍进来禀报:“陛下,丞相于殿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