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钱给了王林一巴掌后又在那后悔,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
“我知道你还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可刘家也是受害者,一切都是许家的错,周越能不计前嫌把粉条卖给我们,我们就应该感恩戴德,你平白无故的去招惹周越做什么呀!”王有钱愤愤的捶着桌子,不停的指责王林,枉他还想着这两年香满楼生意不错,他那推迟了两年的计划可以开始实施了,现在周越却断了粉条的供应。
那么多年夜饭已经预订出去了,没了粉条,香满楼该如何解决,一个不小心,香满楼的名声就完了,王林此次真的是太感情用事了。
“我...”王林辩无可辩,他怎么能想到周越会采用连坐的方式?明明他都已经通过周明月去下手了,到头来还是落得这样一个局面,“爹,难得你不想要粉条的方子吗?让香满楼半数的命脉都外人拿捏住,这样真的是你愿意的吗?”
“...”王有钱沉默着不说话,他当然不愿意!这两年他也在暗地里找其他东西替代粉条,但还没有找到。粉条的方子他是想要,但之前玉峰镇的各大酒楼联手都没能从周越的嘴里撬出粉条的方子,凭什么王林认为一个周明月就能行?
就凭周明月和周越是双生子?
“粉条对香满楼是何等的重要我不说你心里也有数,正值年关,香满楼万万不能没了粉条,我这就备上厚礼去林掌柜家,邀他陪我一起去刘家请罪!”此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把粉条的问题解决了才是要紧的,“周明月那你自己看着办。”末了,王有钱还是把处置权交到王林的手上,毕竟周明月是他的婢妾。
说完,王有钱就急匆匆的去找管家了,香满楼的粉条已经告急,若不能在今明两天把粉条补上,那今年王家就没有办法好好过年了。
王林在书房里愣怔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去了周明月的小院。
另一边,王有钱来到林掌柜的家中,却被告知林掌柜不在家,王有钱猛的拍了下脑门,也是他着急过了头,现在林掌柜应该在迎宾楼忙才对,他在林家来找林掌柜那当然是找不到人的。
“走,去迎宾楼!”着急忙慌的坐上马车,王有钱吩咐道。
赶车的马夫也察觉到了王有钱的急切,赶车的动作也比平时急迫,但现在是年关,各家各户都要来镇上买年货,那街道不是一般的堵,是以车夫动作很急,但马车前进的速度却比往常还要慢。
好不容易到了迎宾楼,王有钱下了马车后直奔大堂,嘴里还大喊道:“林掌柜,江湖救急啊!”
在柜台后面理账的林掌柜像是早就知道王有钱会来,慢吞吞的拨完算盘后,让小二把王有钱带去雅间内,“王掌柜,你先喝口茶歇一歇,我把这账算完就来。”
“我可没那个闲工夫喝茶,这都火烧眉毛了,还请林掌柜挪步。”王有钱急的出了一脑门的汗,面带恳求的看着林掌柜。
怎么说也是多年的商场朋友,林掌柜也得顾忌王有钱的面子,把账本一合,算盘放到一旁,“这边请。”自从那日得到了周越的传信,林掌柜就在想,王有钱什么时候会上门?
王有钱忙慌慌的跟上,刚进了屋把门一关,王有钱就再也憋不住了,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下,言语间自然是把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把王家说的无辜至极,一切都是周明月的错!可现在不是追究谁是谁非的时候,他只想早一点把误会解开,让周越重新给香满楼提供粉条。
“我知道林掌柜在周老板面前有些脸面,所以才厚着脸皮想让你陪着我走这一趟,但林掌柜放心,此事过后,我定不会忘记林掌柜大恩!”
林掌柜不好意思的看了王有钱一眼,道:“这事我没办法帮你!”
王有钱立刻急了,“林掌柜,我们可是二十多年的交情了,那年夜饭都订出去了,没了粉条好几道菜都不能做了,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王有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掌柜抬手制止了,“正是我们之间的交情很多年了,所以我才说这事没有办法帮你。”
“怎么说?”王有钱也察觉到事情好像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容易了。
林掌柜轻咳了一声,缓缓道:“周老板能把粉条的生意牢牢的握在手里,你当真以为他背后没有靠山?”他不是不想帮,而是真的无能为力。
“王林向作坊伸手,周越只是断了香满楼的粉条供应,这已经很留情面了,若被他身后的靠山知道了,再来十个香满楼也不够赔!”真以为这世界上只有王林一个聪明人吗?他曾经也给上面建议过把粉条的方子拿在手里,可上面的人劈头盖脸的骂了他一顿不说,还让他把小心思全部收回去。
从那时起,林掌柜就再不敢动什么小心思了。
能让他上头的人都这样忌惮,是他一个小小的掌柜能抗衡的吗?
林掌柜以为,自己没有动手,其他人心里也会有个忌惮,等他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就把口风透出去,安心的和周越做生意,哪料王林就来了这么一出。
说起来周越已经给他们留了脸面,没有把事情闹大,要不然王家还能不能好好的玉峰镇立足都不一定。
听完林掌柜的话,王有钱的心中大骇。
“当真没有挽救的余地吗?”没了粉条,香满楼的生意会怎么样王有钱想都不敢想。
林掌柜摇了摇头,这事他是真的没有办法,“我现在唯一能帮你的,就是匀给你一些粉条,让你把年夜饭这一关过了,更多的,我是真的无能为力。”
失魂落魄的从迎宾楼走出来,王有钱整个人都有些黯然,王家这次当真是踢到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