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宣荣则是看着府中账面上那仅剩不多的银子,脸色阴沉。
夜里下了小雨,雨水淅淅沥沥的。
宋宣荣避开所有人出了府。
走了小半柱香时间,马车才停在了一处院门前。
宋宣荣披着蓑衣被人带进院子里,七绕八绕的走了一大圈才见着了想见的人。
灯火摇曳,那人穿着青衫站在阴影之中,有些看不清楚容貌。
“三管事,宋大人来了。”
那人回头时,油灯上的火苗晃动了一下,“你先下去吧。”
引路的那个下人闻言离开。
宋宣荣则是取掉了身上的蓑衣放在门外,这才拎着沾了雨水的衣袍,踩着一地的水印子进了房内。
房中有股淡淡的乌沉香气味,熏香的是镂空金丝的炉子,书桌是上好的黄梨木。
旁边的架子上摆着个花型青釉陶碗,里面放着几簇已经开过有些凋谢的秋海棠。
这屋子里挂着不少名画,看似寻常的摆件也都没一样是便宜的。
哪怕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宋宣荣却依旧会觉得心中有那么一丝不平,特别是在看到对面那人从阴影中走出来,身上穿着的寸尺寸金的浮纹蜀锦时,这种感觉更甚。
不过是个替沈贺办事的狗腿子,却生生过的比谁都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