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能的亲笔手书,刘国能要无条件投降了......”王国宁笑得有些无奈:“干他娘,刘国能这厮还真是狡猾得和泥鳅一样,我还以为他至少会坚持到天黑再考虑出路呢!”
宿迁城四门大开,一队队刘国能所部的将领兵卒四门外排列成整齐的队形,按照大熙军的要求席地而坐,等待着大熙军教导的唱号点名,武器和盔甲在附近堆成了一座座小山,大熙军的参谋们正在一一核算,那些刘国能所部的将官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有些人还小声嘀咕个不停,对上大熙军战士凶狠的眼神,无论是兵是将,都慌忙正襟危坐。
王国宁策马直入宿迁城内,大熙军的工作队正走街串巷的统计百姓们的损失,刘国能营建防御阵地时“就地取材”,拆毁了不少百姓的屋宅填补防御,还征收了不少门板用来制作挡箭板,结果这些东西大多都没用上,不动百姓一针一线写在大熙军军法第一条,这些门板和材料大熙军自然是能还就还、实在没法归还的,便在之后安排人手帮助百姓修补房屋。
除此之外,城内的库存银钱粮草和物资也在点算之中,刘国能所部这种旧式军队抢掠成性,掠取了不少百姓的财物,大熙军除了按规章赔付损失之外,城内囤积的物资钱粮也会按制分发一批给城内百姓。
这些举措宿迁的百姓自然都看在眼中,他们以前面对的要么是凶暴的东虏,要么就是如匪如寇的官军,何时见过大熙军这般不抢东西、反倒分发财物的军队?一个个激动万分,自发的涌上街道迎接入城的大熙军队列。
城内百姓也知道大熙军尚红,便四处搜罗了红旗,没有红旗的便扯了红布,或者提着一些红衣裳、红纸,在街道两旁奋力挥舞着,放眼看去,如同一条条腾跃跳动的红龙一般。
王国宁顺着这些红龙,一路来到宿迁县衙前,县衙处却是一片凄凉的景象,守门的刘国能亲兵一个个垂头丧气,有些人脸上还沾着百姓扔来的泥块,见王国宁到来,便让开道路,乖乖的任由大熙军的战士解了他们的盔甲刀枪。
刘国能早在县衙大堂里等着了,赤膊着上身、背着几根不知哪里找来的荆条,见王国宁入内,顿时“泪流满面”:“在下蠢笨无知、昏聩愚笨,竟敢抗拒天兵,幸得兴世伯训诫,否则必身首异处也!在下今番已然醒悟,求兴世伯谅解!”
“谅不谅解你,本伯做不得主,朝廷自有规制在!”王国宁叹了口气:“刘国能,你说你何苦来哉呢?当初若是直接投诚,无非就是解了兵权,就算进了劳改营,你有抗虏之功,也呆不了多久,出来闲置几年,照样还有领兵建功立业的可能,但如今搞到这般局面,你恐怕是得在劳改营里头呆上好一阵子了。”
刘国能无言以对,王国宁却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回身看向堂外:“如今.....拦在咱们面前的,只剩下一个扬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