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徽的声音此时显得虚弱了两分:“他也是有苦衷的……”
二牛瞪大眼睛,大声喊道:“什么苦衷能这样?我不能理解,更不会原谅!”
司马徽怜爱的看着他,缓慢的说道:“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母亲,不然,他何苦如此?”
二牛蓦地睁大了双眼,眸光波动不止:“你的意思是……”
“咳咳咳……”司马徽又咳嗽了了几声,脸色又苍白了几度。他虚弱的看着二牛,声音细小无力,“我时间不多了……现在我将毕生修为渡给你。”说着就艰难的抬起手放在了二牛的额头上。
二牛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光芒闪过,他感到浑身被丰厚的灵力滋养着,身体有着说不出的舒畅。
然而身体有多舒畅,内心就有多痛苦。
“孩子,西城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的……”虚无缥缈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的声音从司马徽口中说出来,有着说不出的惆怅哀绝。
然而,他的手蓦地从司马赐的额头滑落,声音戛然而止。
司马赐瞳孔骤缩,眼中晶莹闪烁波动……
他一把将司马徽抱在怀里。
他终于哭了出来。
“伯父……伯父……”他一声又一声的呢喃着、低吼着,眼泪流进嘴里,咸涩无比,可他浑然不觉。
他好恨、好悔!
为何方才不喊他一声伯父,他明明那么想听……
明明自己……也早已认可了这个人啊……
“伯父……伯父……”他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似乎想要弥补自己的悔恨,又像是要将怀里逐渐失去体温的人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