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时间来到午夜十一点五十五。
阿拉B广场附近的一个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子里。
一个岁数大概有二十一岁的青年,撅着屁股,双手杵在身前的墙,困住一个身高有一米六的小姑娘。
经典的壁咚姿势。
青年低头和小姑娘,嘴对嘴的深情并且忘我的缠绵在一起。
这是来自基因与基因的沟通。
这是来自心灵与心灵的沟通。
这是来自肉体与肉体的沟通。
这是来自哈喇子与哈喇子的沟通。
青年借着酒瘾越发上头,身体蠢蠢欲动,双手不再杵墙,而是闭眼睛,单手捧住小女孩的脸蛋,另一只手在其身上肆意摸索。
只是感觉去摸人家身体的手,有点拔凉,和摸冰块是一个感觉。
正当青年欲要下一步,在这深巷子里来一发心贴心交流的时候,不知道从哪来的手,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他耳边又响起一句话:“哥们儿,嗦螺两口得了呗,咋还上瘾了呢?”
“上他妈一边去,我没嗦螺够呢!”
青年抬起脑袋却没有回头,心烦意乱的破口大骂,谁这么不识抬举,没看见办正事呢嘛?!
我抱着二满哥站在他身后,见他如此回复我,我和二满哥颇为无奈的对视一眼:“二满哥,要不咱俩走吧,我瞅他裹的挺舒服的。”
“别的,老弟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舌头没了挺惨的。”二满哥靠在我怀里,轻声劝导我。
我作罢放弃调头就走的想法,重重点头,握着灵伞很费劲的从斜挎包里掏出旭哥给我准备的镜子,接着将镜面冲钱,用力的扒拉一下子青年:“哎!哥们,别裹了,一会儿裹出来事了!舌头掉了你都得赖自己!”
“不是!”
青年被我捅咕的丧失了乐趣,松开摸小姑娘的手,转过身来推搡我一下:“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我跟人家亲嘴,管你鸡毛事啊?喝多啦?闲着啦?”
“你咋这么不听劝呢?”
我嘴里嘟囔一句,把事先准备的镜面直接照在他脸上,嘴里配合来之前查百度所背下来的咒语:“太上台星 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镜子冲我的背面,竟然在我光速念完咒语之后,闪过一道三清祖师的图案,转瞬即逝。
接着镜子的镜面绽放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刺进青年的双眼,同时也照清他裹的那个小姑娘的面貌。
可是由于男子挡在小姑娘身前,我和二满哥一时间无法看清小姑娘有什么变化。
黑灯瞎火的,外一干错鬼怎么办?
然而,没等到我和二满哥吱声有所动作呢,青年下意识的察觉到自己嘴里的血腥味,以及隐隐作痛的舌头,后知后觉的被镜子恢复到清醒的意识。
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底气和勇气,支撑他嘴角流着口水和鲜血,哆哆嗦嗦的闪开身子,让出一条道,余光似是瞄到了他刚才所亲吻的是个啥玩意。
所以很是不可置信的抬起颤抖的手,不寒而栗的张开嘴却不敢出声,表情细微变化。
从一开始的兴奋变到愤怒,再变到恐惧,最后是觉得自己踩了一泡狗屎的同时,才发现晚上吃的饭,也是粑粑做的。
“啊,啊,啊。”
人类在极度恐慌中,语言系统是紊乱的,青年慌张失措的用食指点点身后的景象,连带裤裆两边湿润了,头顶虚汗顺流而下,刚才的豪横劲荡然全无。
“嗯,嗯,嗯。”
我和二满哥的脑袋如同拨浪鼓一.asxs.头,表达心中对青年的可怜与同情,以及确认他所看到的,是真实存在的。
一个人看见脏东西,可能是幻觉,要是两个人加一只胖狐狸,都看到了脏东西,那便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