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霸道!”谢习伦勾了勾嘴角,浅笑。
于雅倩闪了一下睫毛,问:“不行吗?”
“行!”
“如此支持本小姐,赏你一个。”她开心地笑着,在他的帅脸上狂亲了好几下。
谢习伦满意地摸摸俊脸,嘴角的弧度越弯越大,桃花生机盎然、璀璨盛放。耀眼迷人的笑容仅仅维持了十秒便停了下来,郁闷缠上眉梢。
他心里的疑团可不是于雅倩几个生嫩的吻便能抛诸脑后。这小丫片子跟罗大少的羁绊让他头痛。
她要摆脱罗冀,又不想伤害罗冀,如此高难度的事情谁做得了?
“如果你只是简单地想离开罗冀,一架直升机就能偷偷把你运走。但这样明显不行。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让罗冀掌控着你的生活?就因为他为你挡了刀差点丢了命?你觉得自己欠了他的命?就算他要你的命你也给?还有他手臂被硫酸烫伤过又是怎么回事?”他回到原来的话题上,问出心中的疑惑。
于雅倩沉默了,搂着他脖子的手越搂越紧,脸蛋跟他的脸蛋越挨越近。
“虽然我不介意你这样热情,可是,你再搂紧一点,我就没命了。”谢习伦微微笑,掰开她蟹钳般不肯放松的手,将她的手放到他腰间,他的手也箍住她的腰。“笨蛋,你信不过我吗?”
“谢习伦,如果我是一个很坏很坏的女孩,你还会理我吗?”似乎被什么阴暗的记忆纠缠,她清澈迷人的媚眼变得灰蒙蒙。全是忧伤的色调,声音也细如流沙。
谢习伦看不到她的眼睛,她的头枕在他的颈窝处,但他能感受到她的不安。“你现在还不够坏吗?”他扬着嘴角。微微笑,像是要安抚她的不安,他低着下巴枕着她的头轻轻摩挲。“不管你有多坏,我都会理你。就算你坏透了。坏到骨子无可救药了,我也会理你。因为你是我的笨蛋,我得对我的笨蛋负责。”
“可我真的很坏!”她咬了咬嘴唇,并没有因为他的保证而安下心,她的手慢慢圈紧他的腰,像要使劲全身力气般紧紧圈住他的腰,怕他会走掉,会消失。“不仅仅是坏,还很恶毒。罗冀的手臂是我伤的。用硫酸所伤。”
他的眼暗了下来。眉心皱隆。围在她腰间的手慢慢锁紧。
“硫酸好可怕!它会腐蚀一切东西,一边冒着烟一边烧毁它触碰的东西。真的好可怕!”她的声音在打颤,“在硫酸碰上罗冀的手之前。硫酸在我的脑海里还只是个比较陌生的名词,可在那之后。我觉得硫酸是比魔鬼还要可怕的东西,是毁灭。”
她的声音是那样痛苦,他不忍心听下去,不愿她陷在阴暗的记忆中被痛苦侵袭。“不要想了,不要说了。”他的手从她腰间移开,抚摸着她的背,“过去就让它过去。”
“你害怕?”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害怕我坏得让你无法接受?”
“我害怕我无法承受你的害怕。”他怜惜地看着那双迷茫不安的眼睛,“就算你坏到杀人放火,我也会接受你的坏,大不了我陪你坐牢。于雅倩,为免我们以后成为阶下囚,你可不要杀人放火哦。”他亲亲她的额头。
“我很认真。”她蹙着眉。
“我也很认真,宝贝!”他又亲了一下她的嘴,浅笑。
“我喜欢你叫我宝贝。”他喊她宝贝让她感到甜蜜,跟罗冀喊她宝贝不一样。从罗冀口中听到宝贝,她就像听到自己的名字一样平常,很习惯,啥感觉也没有。但谢习伦喊她宝贝,她心里就盈满了幸福感,甜丝丝,暖洋洋。
可这讨厌鬼非常吝啬“宝贝”这个词,短信见过一次,听他说,还是第一次,刚见面时说的不算,那会她都还不认识他,缺乏真心诚意,一句话,他就是小气吧啦!
谢习伦帅气一笑,坏坏地看着她。“叫声宝贝能不能现在就把你……”他的眼神变得很暧昧,“十八岁也好,十六岁也好,反正也没差。嗯?”他凑近她的脸,邪魅地盯着她的眼。
于雅倩眨眨眼睛,嘴角轻轻翘起,回他一个邪恶的甜笑。“我是个守约之人。”老妈说那种事得十八岁以后才能做,虽然不懂为什么,但她相信老妈。十八岁以后她就是大人了,大人应该有权决定自己的一切事情。
他邪气一笑,将她压到床上,撑着双手,把她固定在里面。“能不能守约,得让我满意才行。你毁了我的声誉,让我在你父母面前像哑巴一样吞着苦黄连,要怎么补偿我的精神损失?”
她淡定一笑,双手圈住他的腰使力一翻将他翻倒在床,而她趴到他身上,双手托腮从容不迫地欣赏他俊美得不像话的脸。“别再打扰我讲故事,我接下来要讲的故事连我爸妈都不知道,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