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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李大夫家的李娘子啊。”曹月丫看着她奇道,“还能有哪个李婶子,为杨婶子看病的不就是李大夫一个吗?”
顾长宁懂了,原来在后背放冷箭的人是李娘子!
是她在村里散播谣言,说阿娘胎像不好,还说十有八/九会小产,这不管是哪个妇人,听到这样的传言总会在心里扎根刺,到时候心情郁结,说不定还真有可能落胎,李娘子这真是太阴险了!
“你干嘛呢,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曹月丫见顾长宁陷入突然地沉默,伸手戳了戳她,不满的问道。
顾长宁回过神来,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淡声道:“没有啊,我在忙着采木耳你没看见啊?”
“那玩意又没人要,你采了做什么?”
“没人要就没人要,我不能拿回家去自己吃吗?”顾长宁没好气的说道,“再说了,木耳也就夏季这段时间比较多,后面想吃还没有了呢,我多采一点存在家里不行吗?”
曹月丫歪着头瞥了她一眼,觉得那也是,但她就是不想承认顾长宁的话,便站在一旁抱臂看着她忙碌。
“还有,我阿娘现在好的很,才没有李婶子说的那么严重。”顾长宁忽地抛出来一句。
“李婶子一向喜欢把事说严重了,说的越严重找李大夫看病的人也就越多,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曹月丫倒也没在意,站在一棵树的身旁说道。
“诶,对了,你不是来采摘木耳的,那你这会儿上山做什么?”聊完了李婶子,顾长宁才想起来问这茬。
她见曹月丫双手都没有拿着工具,后背也没有背着什么,就这样两手空空的上了山,感觉有些奇怪。
“我昨天上山割猪草的时候把镰刀落下了,现在上山来找,就在这一块附近,找着找着,就被你撞到了。”
“请注意用词,是你撞的我!”顾长宁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正要说什么,余光忽然被什么东西给晃了一下,她转过头去看了几眼,突然伸手指了指某个方向,对着曹月丫说道,“那边草丛里躺着的是不是你的镰刀?”
曹月丫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立即一脸欣喜道:“诶,就是就是,是我的镰刀!”
她急忙跑过去,将躺在草丛里的镰刀捡了起来,吹了几口,将面上的草根吹落后,扭身看向顾长宁:“行啦,既然你帮我找到了镰刀,那就跟你撞了我这件事抵消了。”
“……”顾长宁一脸黑线的看着曹月丫,对她的背影喊道,“什么我撞了你,明明是你撞的我!”
曹月丫假装没听见的忽略了她的话,径直往山下走去,在经过陈双她们的时候还冲着她们打了声招呼,一副十分坦然的样子。
顾长宁瞪了她的背影几眼,这才换另一个地方继续采摘黑木耳。
曹月丫这家伙也越来越会耍赖了!
在山上摘了一会儿,大家大大小小的也捡了一篓子,收获颇丰,一群人便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
只不过杨锦发现顾长宁的情绪不是很好,她故意落后一步,走在顾长宁的身边小声问道:“怎么了吗?”
先前大家结伴上山时她还一脸兴高采烈的模样,这会儿却安静下来了,她一瞧便知顾长宁心中有事。
对杨锦敏锐的观察顾长宁倒也没否认,她抱着竹篓子,径直道:“之前村里不是传出我阿娘小产的消息么?我刚从曹月丫那里知道放消息的人是谁了,是李娘子!”
“李大夫家的李娘子?”杨锦了然的说道,“看来是上次在河边洗衣服时发生的事叫她怀恨在心了。”
顾长宁点头:“不止呢,自从哥哥反应过来李大夫的黑心行为后,后面就直接推拒了李大夫上门为阿娘诊脉一事,从那以后李娘子看见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
李大夫一家仍是觉得他们家还剩有银子,变着法的想要将他们家的银子弄到手,但是哥哥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李大夫再到家里来诊脉,甚至连他送上门的药也不收,李娘子对她和哥哥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了。
“那杨婶子知道这件事吗?”杨锦问。
顾长宁摇头:“还不知道呢,我和哥哥都没说,虽然阿娘已经过了头三个月的危险期,但是现在家里情况特殊,我跟哥哥怕她再受到刺激,那可就不好了,所以我们说好,等阿爹去世三个月期满,再将这件事告诉阿娘。”
到时候阿娘也已经有六七个月的身孕了,应当不会这么容易受情绪浮动的影响吧?顾长宁自己也不能确定。
“哎,怎么感觉自从顾山叔去世后,你们家这一两个月来就没过过安稳的日子。”杨锦不由叹息道。
以前顾山在时,因为他身形魁梧高大,力大如牛,看着很不好惹的样子,许多爱嚼舌根的婶子都不敢当着顾长宁他们的面议论,就怕顾山找上门来。
现在顾山一去,那些人就丝毫没了顾忌,她好几次撞见有婶子大老远的瞧见顾长宁出现后骤然拔高了音量在那说三道四,指桑骂槐,深怕别人听不见的样子让人看了就不舒服,更不用说身为当事人的顾长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