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昀和沈北昭几人看见一向严肃冷脸的王爷竟然也会调笑打趣,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萧铭允倒很淡定,只在一边轻笑的看着。
“今儿个可是只有歌舞,没有花魁可以看哦。”
“无妨,本就是他们几个吵着要来看你昨日那个叫什么话剧的。”
几人嘻嘻笑笑的等着看表演,云依斐因为心中一直想着园子里的事,很少插话。
等演到地主夏老爷要割宽厚正直的安东公子的肉时,台上暂时中场休息,几人都不淡定了。
就听明风嚷嚷道:“哎,这老东西真恶毒,竟然真要割人家的肉?”
“他二人本就结怨,他此番只为害人,定然是不会放过这安公子了。”宁昀冷静的分析。
“这夏老爷还真是老谋深算,设这么个局,宁愿损失三千两银子,也要害这安东公子的命,可怜安东公子还以为他是在帮自己。”沈北昭叹道。
“哎,昊兄,这安公子真被害死了吗?”明风问。
“嘿,我说你怎么这样心急,提前知道了结局,看剧还有什么意思呢?”
“唉,我就是太好奇了,你就说说呗,要不,你小声告诉我,别让他们听见。”
“别呀,要说就一起说嘛,我们也想知道后面怎么样了。”沈三也不甘落后。
“这样吧,不如咱们玩个小游戏,你们可以猜一猜,或者假设是你们自己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做,我来看谁猜的最准,怎样?”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先说,要是我,非杀了这老匹夫不可,想害我,那也得能打得过我再说。”
明风的答案叫云依斐有些哭笑不得,莫非武功高的人脑回路长得不大一样?
没等她开口吐槽,沈三先坐不住了:“说你是个大老粗吧,人家都已经闹上公堂了,你却只想着打打杀杀。要我说,可以拿钱收买一下这县太爷,叫他保住自己性命。”
云依斐心想,你这也没好到哪里去,是个富家公子会有的逻辑。
“沈兄这话我觉得也未必合理。我看那县太爷是个挺公正的人,没那么容易收买。再说那夏老爷也很有钱,若能收买,那他也会同样做啊。”宁昀说道。
“那宁兄觉得会如何?”
“我觉得,这安东公子怕是凶多吉少了。夏老爷想要他的命,割这一斤肉一定会往要害的地方下手。”
“你们猜的都不对。”云依斐说着,又看向朔王和萧铭允,他们俩都很淡定的喝着茶。
“本王觉得,若这县令能看出此人包藏祸心,可从律法中寻合适条例帮这安东公子保全性命,为官者应正确运用职权保护黎民百姓。”
云依斐听了稍有些惊讶,“王爷说的真好,这个答案很接近了,只是这场戏里的主角不是县令大人,是以解决问题的是别人。”
“哦?如此说来,这出戏里也是有高人了?”
“嗯,一个很聪明的人,你们应该都猜不到是谁。哎?萧大哥,你还没猜呢?”
“若是我,便要他割,但是必须得正好一斤,多一两少一两都不行,若他做不到,那自然就没事了。”
“对哦!还可以这样啊?铭允这个办法甚好,云昊,这法子可对?”沈北昭一拍大腿说道。
云依斐盯着萧铭允看了半天没说出来话。
她是真没想到有人真能猜到,这也太聪明了吧!正想开口,正好台上又开演了,便道:“演出开始了,我还是不说了,你们自己看吧!”
几人虽然略抗议了两声,但很快被台上吸引,也很认真的看了起来。
等到安东公子朋友的小娇妻鲍氏女扮男装扮作状师上了公堂,说出割肉必须不多不少且不能流一滴血的话后,几人看怪物一样的眼光纷纷射向萧铭允。
当事人完全没有一点自觉,还是悠闲地品着茶。
其实云依斐考虑过这段要不要改掉。毕竟这时代女子地位低下,一个这么聪慧的女子扮作男人救了自己丈夫的朋友这种事情能被接受吗?
最后终究内心还是不情愿改。
她喜欢威尼斯商人这部剧就是因为喜欢里面的鲍西娅,她聪慧美丽又善良,博学机智,有勇有谋,这样的女子,如同钻石一般耀眼。
她也一直以这样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所以,尽管这一设定可能不合适,她还是不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