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朱棣瞧见老五奴颜婢膝的模样,心中大为震撼。
暗暗道:“父皇在时,吾等仗着宠爱,不把皇权放在眼中,今日才知天子之威啊!”
却也同一众藩王跪下叩头道:“臣,谢陛下开恩!”
“起来吧,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礼!”
听朱樉这么说,藩王们暗暗吐槽,即是自家兄弟,为何还要吓唬我等。
却听朱樉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们心里埋怨朕,对你们太过严厉苛刻。可你们想过没有,若继续纵容你们为恶,最终会害了谁?“郑伯克段于鄢”的故事,大家总听过吧!”
朱元章的皇子,基本都受过良好的教育,哪里会不知“郑伯克段于鄢”这种君主纵容弟弟作恶,最终平定叛乱的故事。
一个个惶恐不安,又跪了一大片,纷纷说以后定会改过自新,爱护百姓。
对于这些人的话,朱樉是不大信的,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哪里是吓唬几句就能改过的!
“至于朱榑,朕准备将他圈禁在孝陵,就让他往后余生,都陪在父皇、母后身边吧!”
这话一出,吓的殿内诸王冷汗直冒。
朱樉一句话,老七便要圈禁到死了。
可殿内诸王,竟无一个敢为朱榑求情的。
朱樉略显失望,继续道:“尔等来京一次不易,如今又近年关,都在京城住下,等过了年再回封地吧!”
朱棣听了终于忍不住,“陛下,今年已来,鞑靼人又有南下的迹象,我怕久不在北平,鞑靼人犯边,害了百姓!”
朱樉呵呵一笑,“不妨事,朕已命傅友德为蓟辽督师,总督北平、辽东等地军务,鞑靼人若敢南下,定叫其有来无回。”
朱棣听了惊骇万分,万万想不到,朱樉的真正目的,竟是夺他的兵权。
如今的燕藩,朱棣、朱高炽、朱高燧三人皆在京师,朱高煦远在辽东,谁人能阻挡傅友德整顿军务。
除了直属燕王府的燕山三护卫,其余诸卫怕都难逃傅友德的“毒手”。
那可都是他经营多年的卫所啊,一旦更换主官,等他再回去也无从前声势了。
想到此处,朱棣悲愤万分,却不敢埋怨半句。
只说:“陛下思虑周全,臣钦佩万分!”
朱樉呵呵一笑:“老四为国戍边多年,多次深入大漠,出击北元,劳苦功高,特赐新铸银元一万枚,且在金陵享一段时间清福吧!”
朱棣此刻,除非能上前弄死朱樉,且受众兄弟及满朝文武拥护。
否则除了谢恩,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臣弟,叩谢陛下天恩!”
朱棣再次跪倒,表现的十分恭顺。
周王朱橚一脸期待的望着朱樉,那眼神的仿佛在说,我的呢,我的呢!
“老五心系百姓,编写出《袖珍方》一书,功劳不小,也赐新铸银币一万枚。在金陵期间,可常到太医院走走,若能编写出新的医术,朕不吝赏赐。”
朱橚惊喜道:“当真?”
朱樉笑:“君无戏言,自然是真的,你功劳若是在大一些,一府两亲王,也是可以的!”
朱橚跪倒在地,毕恭毕敬的叩头,道:“陛下放心,臣弟余生定会好好编写医书,造福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