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衡低头看着江念情拉紧自己的手,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和四娘一起私奔。当然前提是,忽略掉旁边一直说话的谢宁心。
“情况就是这样,表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谢宁心边奔跑边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全然告诉谢玉衡。
实际上谢宁心并不知晓江念情是如何发现那曹氏是假的,但既然江念情说是假的,就没啥好争辩的,待一会儿有时间了让江念情告诉她便是,这会救人要紧。
“我明白了。”谢玉衡微微点头。
三人狂奔到仵作家中,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江念情喘着粗气,神情慌张,她还来不及擦干额间的细汗,率先进入仵作家中探查。
“来晚了……”江念情的语气中满是失落,“想必那人已经将孩子带走了。”
“要将孩子找回来吗?”谢玉衡问。
“可以吗?那人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线索已经断了。”
“未必。”谢玉衡飞身站在墙头,细细观察,“那女子的轻功不够好,墙上脚步很重,想必未能走远,我们现在还能来得及。”
说完,谢玉衡担忧地目光落在江念情身上。经历刚才的生死时速,她已经精疲力尽,又并非习武之人,体力早已经耗尽。
“宁心和江姑娘在原地等待在下,我去去就回。”
江念情与谢宁心原地坐下,静静等待。
“念情,你是如何发现那曹氏是假的?”谢宁心好奇地问。
“她抱孩子的手法不对,而且,话语中似乎在故意引导我们,让我们认定仵作已经投靠他人。现在想来,那仵作估计一直在反抗,没有投向敌方。”
“那夏茶?”
“就是误导我们的利器,不过同时也告诉我们,他们背后的人地位极高。”
未过多时,谢玉衡卷着一团东西回来,一路渗血,看着着实吓人。
“这……?”二位女子皆是神色一惊。
“不要靠近。孩子已经遇害了,我只寻回了尸体。”谢玉衡丝毫没有在意血迹染脏了他的白衣裳,“现下我们快将尸体带回宫中,交给仵作。想来那人应该是掌控了仵作的妻子与孩子,想要拿捏仵作,但若是教他知晓孩子遇害,应当能够为我们所用。”
谢玉衡皱着眉头,“我自己进宫即可,你们先回去。”
江念情与谢宁心具是点头,嘱咐他当心。
结束一天的劳累回到江府后,江念情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一个看似普通的宫斗,目前已经牵扯到了三条人命,或许还有一些人命处于别人的压制中。她觉得这样的生活虽然难以接受,但似乎比她上辈子更能看透一些原本看不懂的事务。
尤其是今日,江念情愈发觉得权势是多么重要。若只是一个普通人,也许连自己的命都在人家的掌控中。
这太可怕了。
可这也就是目前世界的潜规则。
“小姐,晚膳你都没有用,奴婢叫小厨房给你做了一碗燕窝,你要起来尝尝吗?”嘉儿端放下手里的小碗,询问床上躺平的江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