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即使有许多精灵如此温柔,但理解与宽容不是主流风气,攀比与嘲笑才是。这样的风气在社会上流传开来,对孩子也有了极大的影响。
她们不明所以,却对外界极为敏感,对此有样学样。
成长良好的孩子们会发自内心的自豪,也更有可能成为玩伴中的带头大姐。而那些发育迟缓的,则会自卑,在玩伴面前抬不起头,甚至成为欺负的目标。
所以,雌精灵从小往往吃得多,运动的多。
她们内心深处,也许都埋着这样的焦虑——万一自己吃少了动少了,导致错过发育,或是发育不良,那岂不是一辈子都要抬不起头!
而雄精灵在裙子、婚嫁、外貌等种种社会约束下,往往比雌精灵更苗条纤细。
甚至,恋爱电影的选角出现了这样极端的要求:雄精灵(男主)的大腿,不能比雌精灵(女主)的上臂更粗。否则,这对情侣一定不上镜,要么雄精灵看起来太胖,要么雌精灵看起来太无能。
不过现实里,雌雄精灵的体型也没相差这么夸张。最多雄精灵不敢多吃饭,雌精灵不敢少吃饭。
楚理下定决心,以后每顿多吃半碗饭。
校门口开来了一辆灰尘扑扑的小轿车,平民牌子平民价,很常见。
这辆车楚理很熟悉,是妈妈几年前买的。
正装革履的楚母走下车,提了提腰间的皮带。
最近,她有不少工作要在酒局上谈成,身材逐渐有转向大腹便便的趋势。但雌精灵到中年,这也是难免的。还好,这批客户不要求去某些场合,找雄精灵唱歌,或是看雄精灵跳舞。只是在饭局上喝酒,算是省心的了。
她和警卫阿姨确认了身份,门开了。
楚理跑了出来,投入她的怀抱。
她只有楚母一半高,被抱起来,举过肩头,转了一圈。
“咔咔!”楚理在空中欢呼一声,像是某种鸟叫。
“今天怎么是你来接?哥哥呢?”
她坐进后座,对最后的那位同道挥挥手,作为告别。
同道抱着皮球,抬了抬下巴,无声示意:收到了。
“他在家里,忙着学习。唉,说来话长,回去和你说。”楚母转头,问警卫阿姨,“这孩子家长还没来?她家似乎不算远吧,我能帮忙送回去吗?”
楚母职业体面而稳定,警卫也认识她,外加这种事,楚母也不是第一回了。警卫放心地同意了,还帮忙打了个电话,征得了对方家长的同意。
“上车。”楚母大手一挥,招呼楚理的玩伴上车,还刮了刮她的鼻子。“上次你是最后一个,这次又是你最后一个,怎么回事?”
楚理觉得同道浑身脏兮兮的,还在草坪上躺过,会弄脏自家的车,不太想让她上车。
但她一打量,自己好像也玩得脏兮兮的,已经把车座弄脏了。
——那就算啦。都是朋友,上车吧。
“哥哥结婚了,家里精灵下班晚啊,大妈。”孩子抱着皮球,拉长了音调。听起来阴阳怪气的,很欠揍。
楚理又开始胡思乱想,要是自己哥哥也结婚了,玩伴现在所经历的,会不会是自己以后的真实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