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药丸是他在澹州时就做好的,只不过一直没有找人试验过,没想到王启年竟然是第一个服用。
范闲摆手喊了下虎卫,立即搀扶着王启年去了船舱休息,他这才缓缓登上甲板。
他们从京都出发到现在,大约是半响的光景,但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慢呢?
按照当前的船速,约莫傍晚时刻,他们便可到达颍州。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看见范闲走上甲板,海棠多多也跟着上来。
听着浪花翻滚,感受着习习凉风,海棠多多看着范闲认真地说道:“你可别想用花言巧语蒙混过关,我知道如果要是走水路到达江南,有一条路可以直接到达,根本无需大费周章绕颍州一圈。”
“真不愧是北齐圣女,这一点都让你看出来了。”
范闲乐呵呵的吹捧道,但语气是十分漫不经心,海棠多多没有多说什么。
见状,范闲认真地说道:“这次到颍州是有目的的,先接个人再办件事,要不然你以为我想来此吗?”
范闲此行前,到了监察院见了陈萍萍,外人眼中,他们只不过聊了几句便离开了,但是只有范闲知道,他离开不久,便被影子大人追上了,还带了一封院长大人的亲笔信。
范闲每次想起陈萍萍的外号,暗夜之王,心中都不禁发笑,真庆幸生活在这个年代,没有中二病这个名词,否则可止小二夜啼的陈萍萍不得被人家笑话死。
“那你知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让颍州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天灾,人祸!”
刚才王启年和范闲的一番对话,海棠多多自然是听见了,所以也由此得出了这个结论。
闻言,范闲直接摇摇头,十分郑重的说道:“不对,这不是天灾人祸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当地的官员!”
“百姓之所以成为贼寇,也是因为当地的官员没有尽力帮扶。”
你说,人为什么生病就要吃药?
海棠多多直接摇摇头,表示不知。
“其实道理很简单,就是为了消灭体内细菌。”
海棠多多依旧是一脸疑惑的模样,范闲无奈的接着说道:“像是庄稼遭遇虫害,农民需要打药似的,懂吗?”
海棠多多下意识的点点头,但还是一头雾水的表情。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此行目的是为了解决当地官员?”
范闲低头,沉默不语。
他们一行人在船上,随意吃了点东西,靠岸时又换了一艘大船,朝着颍州前进。
水面平静,大船也相对平稳,再加上刚才吃了范闲递给的药,王启年不觉着晕船了。
“大人,这艘船得花不少钱吧?”
王启年左摸摸右看看,简直是爱不释手。
“还行吧,背后有范思辙这个金主,过的还是可以的。”
“范二公子啊?”
王启年满脸笑意地说道。
他和范思辙才是真正的知己,皆是爱财如命的性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两是一家人呢!
范闲向前看了一眼,已经看到了颍州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