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竹甫一上任便罢免了何泽所有的职务,何泽如何能够劝说他?况且,战争岂可儿戏?程竹既然不能胜任帅位,便不该用其为帅!”
“谁也不是天生下来就会带兵打仗的,总要给他们机会才能成长起来,如果总是不让他们领军作战,他们又如何能够得到提高?如何能够独当一面?况且,程竹非行伍出身,如果能够打败贼兵,不就说明他是天生的猛将吗?”
晏平帝回护之意,简直是溢于言表。
“可事实证明他不是!在军中,所有人都要听从统帅的命令,全军只能有一个声音,程竹德不配位致我军大败,将士们白白牺牲,当用其首级安抚军心才是。”
晏平帝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说道:“朕跟你说不明白,此事再议。现下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当务之急自然是要安抚军心、安抚民心,但是晏平帝不同意用程竹祭旗,反而还想将所有的过错推给征南军,简直是在自掘坟墓。但是他们知道,无论他们说什么晏平帝都不会听的,在晏平帝的心中,他宠信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
“怎么不说话了?都哑巴了?现在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够剿灭贼寇?”
大殿之上,安安静静的,任凭晏平帝如何怒骂,这些大臣们都是一言不发。晏平帝颇感尴尬,最后只得拂袖而去。
在那之后,不仅前线没有好消息传来,其他郡县也相继传来了坏消息。受起义军的影响,已经有二十余个郡县前前后后、陆陆续续地出现了叛乱的苗头,大小起义不断,李家江山逐渐变得风雨飘摇、摇摇欲坠。
终于,晏平帝感到害怕了,他怕这些势力最终汇聚到乾州,与朝廷分庭抗礼。更怕自己成为亡国之君。晏平帝已不再年轻,他本就厌恶军事,到了这个阶段自然不想再大动干戈,所以,他想到了议和。
当众臣在大殿上听到晏平帝亲口说出要封李逸仙为王的话的时候,除了瞠目结舌,已经无力吐槽了。
陆文安都有些难以置信地重复道:“陛下,要封李逸仙为王?”
晏平帝点点头,说道:“只要李逸仙归附朝廷,朕便将乾州赐给他做封地,这样将士们也不用继续打仗了,两全其美。呵呵。”
看着有些自鸣得意的晏平帝,众人简直无言以对。
李崫无语地走出来提醒道:“太祖皇帝开国时曾有言:异姓不封王,况且李逸仙乃是叛军匪首,若封其为王,如何向死去的将士们交代?”
晏平帝闻言有些不悦,这是他想出来的两全之法。
“不过是一个异姓王罢了,朝廷养得起。而且将士们为国而死不是死得其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