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厅干部处的人昨天下午到了,洽谈你工作调动的事情,为了把事情搞清楚,所以没有通知你,你的意见如何,市局我刚才已经通了电话,肖局长是今天上午才得到通知,说这是卞副省长亲自下的指示,点名把你调到省厅,我们尊重你个人的意见。你要执意要去的话,我可以放人,这对你是一个大好时机,一般人是没有这样的机会。”马勇生说。
“马局,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有一点我可以郑重声明,这绝不是我个人的行为,我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长哪有那么大的能量,会把关系直接通到省厅,这可能吗?我猜测一定是邹琼花背后搞的鬼,她的做法是一箭多雕,我工作调动的事情一定是她放出风来的。一是阻止了我们查办吴海涛、胡治国案件;二是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事,是一般人做梦都想去的地方,我会对她感恩戴德、唯命侍从;三是我调离工作岗位,局里的同志认为我贪图权势,为了能往上爬,不惜丧失原则和自己的人格,让我今后抬不起头来;还有一点,这也是她的险恶之处,把我培养成为她手中的爪牙,日后为她所利用。”郑万江说。
“我心里也是这个想法,但省厅的人到来洽谈此事,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说是遵照卞副省长的指示精神,肖局长昨天下午去市委开会无法联系。刚刚才联系上,他的意思尊重我们的意见,你要走他没有意见,有些事情他会想办法协调,这就要看你的个人的意见。说句实话,这对你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对你今后发展大有好处,一般人恐怕是谁也想象不到,可以说是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失去这次机会你以后可不要后悔,这一点你要想清楚。”马勇生说。
“马局,您不要说了,我是不会离开的,在案件没有调查水落石出以前,我哪里也不去,绝不会去当一名逃兵。让有些同志在背后骂我是贪图权贵势利小人,说我为了往上爬,大耍阴谋诡计,不惜丧失自己的人格,背信弃义,不讲哥们义气,出卖自己的同志。”他看了一眼孙耀章笑着说。
孙耀章“腾”地一下脸红了,看了看马勇生,又看了看郑万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傻呵呵地站在原地不动,后悔不该听信谣言怀疑郑万江,自己听风就是雨,稀里糊涂的跟着瞎掺和,在大庭广众之下侮辱郑万江,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大出他的丑,使他受到冤枉。
“我、我听了以后,气就不打一处来,那还顾得上这些。我这个人毛病你们都知道,说话从不会拐弯抹角。”孙耀章小声地说。
“刚听到音信就把我骂的狗血喷头,我要是真的走了,你不把我吃了才怪,你可要想清楚,我到的地方可是省厅,一句话就会把你办了,这才让你东南西北都不知道,把你卖到姥姥家,你还得高喊我万岁。”郑万江笑着说。
“你饶过我吧,这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那你打我一顿消消气。谁让我口无遮拦。”孙耀章低声地哀求说。
“好了,别在话里有话,在这里呼悠耀章了,让他下不来台,他这也是为你好,都是知心的朋友,你这样做他当然有意见。搁我也会这样想,赶紧去干你们的工作,如果跑了一个罪犯我绝轻饶不了你们。到时候别怪我心狠手辣,不讲情面,省厅干部处的同志我去他们说明情况。”马勇生笑着说。
他对这两个年轻人是十分的器重,是块干公安的好材料,孙耀章就是直率厚道些,这并不是什么缺点,做人就应该这样。经过一番磨练就会好起来的。他告诉郑万江他们二人,吴海涛他们是绝不会罢休,他们肯定会采取极其卑鄙的手段,来实施报复。工作中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中了他们的诡计。
郑万江在转身离开之际,突然萌发了一个想法,叫住了孙耀章,说:马局,我现在产生了一个想法,我们何不给他们来个将计就计,让他们钻进我们的圈套,对外界称我同意调走,把气氛搞得越大越浓烈越好,造成一种假象,意在迷惑他们,我们好迅速的开展工作。
这样一来,他们片面认为我退却了,不过他们为了隐瞒事实真相,一定会加紧活动,把以前的事情想办法摆平,正好暴露了他们的险恶用心,为查找证据提供了大好时机。这只不过给您会带来很大的麻烦,弄不好上级领导对您另外有些看法,会把您牵扯进去。
郑万江说出了他的想法和顾虑,作为一个公安局长,这样做是要负一定责任的,邹琼花的报复心极强,会通过各种手段整治马勇生,必定她是一名副市长,有着绝对的权力,找个茬口就办了,你还说不什么来。
马勇生思索片刻,觉得这是个好办法,这样做无疑对侦破工作大为有利,可以少走些弯路,现在是时间紧迫,真正的较量已经开始了,可以让他们充分的暴露出来。但同志们会对郑万江产生一些误解。不过,他的工作由前台转移到幕后,会给吴海涛他们制造一种假象,他们会放松警惕心理,调查取证工作会顺利开展下去,早日迫使他们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