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陛下还有何事?”
叶天没有回答,而是对着身后喊道:“将朕的常服拿过来!”
皇帝一声令下,原本还空无一人的小胡同瞬间出来十几个人。
叶天每次私访都是两手空空,乐呵呵的瞎逛,可尾随他的众人却一点都不轻松,不仅要保护好叶天的安全,更要准备大量的御用之物。
哪怕准备的东西叶天一辈子私访都用不着,也不能在叶天要用的时候没有。
所以在叶天要常服后,立刻有人打开了一个包裹,拿出了里面的常服。
哪怕只是常服不是朝服,可上面的龙纹依然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
在侍卫的服侍下穿好了常服后,叶天对着霍树钟恭敬行礼。
叶天的举动还真是把霍树钟给吓住了,因为叶天行的竟然是弟子之礼。
“陛下,您这是何意?”
“三人行必有我师,太傅的话,让朕如梦初醒,朕以前以为,只要安抚好了土司,只要改土归流,西南便可安稳,可如今,朕才知道,自己错了,朕只想到了政治意义上的安稳,却没想过真正意义上的安稳,一个名义上的安稳,不要也罢。”
“陛下愿意听草民的建议?”霍树钟有些激动的问道。
“大周律法神圣威严,朕不愿多杀人,可从不怕杀人,若是违反律法,依法而杀,朕绝不同情,若是因为不能随意偷盗劫掠便要造反,此等乱民,死上再多,朕也不会流一滴眼泪。触犯律法死罪者,聚众作乱者杀无赦!
朕升任太傅霍树钟为西南九府宣慰使,总领西南一切民政,推行朝廷律法,西南从三品下官员,可先斩后奏。”
叶天的话让霍树钟激动不已,叶天不仅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更是给了霍树钟足够的实权,西南九府最高的官员也不过从三品,换句话说,他霍树钟已经拥有了杀死西南任何一个土司的权利。
叶天对霍树钟行弟子之礼,便是给了霍树钟帝师的身份,还称霍树钟为太傅,只要皇帝如此称呼,那霍树钟从今之后变是大周太傅了。
又是帝师又是太傅,叶天显然是在给霍树钟护身符,在以孝治天下的大周,就算是叶天这个皇帝也要给帝师足够的尊重,显示出叶天不会轻易干预霍树钟在西南推行法治的决心。
可以施展自己平生所学,可以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可以做出一番成绩让当年嘲笑自己的昏聩之辈自惭形秽,此时的霍树钟激动的全身都在颤抖。
可他很快就想到了什么,神色黯然的说道:“多谢陛下如此厚待,草民不能为官,只愿做一幕僚,全力辅佐西南九府宣慰使,草民一介布衣,做不了太傅,更不配做帝师,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太傅,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西南九府宣慰使非太傅莫属。”
皇上都展现出如此诚意,可霍树钟还是连连摇头,赵大猛不满道:“老头,你不要给脸不要脸,陛下都给了你如此尊贵的身份和如此大的权力,你还不满足?还想要什么?”
“闭嘴,则可对太傅如此无礼!”
叶天嘴上在训斥赵大猛,可他也在一脸疑惑的看着霍树钟,他也不知道,自己展现出了如此打的诚意,霍树钟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陛下待草民恩比天高,草民岂能不知,不是草民不愿意为官,而是有人不让草民为官,这个人,就算是陛下也不能违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