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宵宇为四鬼担心了一晚,到后半夜时偶尔听他呻吟几声,以为他已醒过来,可连续叫了他“军兄”好长一会,就是不见他有任何回应,直到快天亮时,自己实在太累,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醒来时,只见牢门外放着一碗饭菜,显然老狱卒已经来送过早饭。他听四鬼在隔壁牢房疼得“唉哟”不停的呻吟声,心中反而高兴,于是哈哈一笑,道:“听见军兄这一叫,我开心得很啊!”
四鬼在府衙大堂就已昏迷不醒,他怎么被抬进牢房、老狱卒帮他上药、刘宵宇担心他一天一夜,他都不知道。此时醒来就只感觉被棍子打的地方疼得要命,却听刘宵宇在隔壁牢房笑着说风凉话,一边不停呻吟、一边吞吞吐吐的气道:“宇兄你说的......唉哟......什么话,我......唉哟......都疼得只剩下......唉哟......半条命了,唉哟......你还能笑得......唉哟......笑得出来,还居然说你......唉哟......说你很开心。”
刘宵宇继续笑道:“你还知道疼就说明你没事,如果你连疼都不知道,明年的昨日就是你的忌日,我就只能给你烧香来看你了。”
四鬼听他还在说笑,懒得搭理他,自顾自的“唉哟”不断,哼了一会就又睡了过去。
刘宵宇昨日担心了四鬼一天一夜,饭也没有好好吃,此刻听着四鬼的呻吟声,心中高兴就有了胃口,从牢门外把装有满满一碗饭菜的碗拿进来,一边听四鬼呻吟、一边大口吃了起来,吃饱时听四鬼没了声音,知道四鬼又已经睡着,只好安心守着四鬼慢慢醒来。
四鬼再次醒来已是午后。刘宵宇听到四鬼又开始呻吟,就知道他已经醒了过来,只是听到他这次醒来,已不像早晨那般“唉哟”个不停,显然老狱卒给他抹的药已经起了效果,于是问道:“你是怎么回答问话的,衙尉怎么就对你用刑了?”
他听四鬼答道:“我也不知为什么,他怎么问我便怎么答,就和我们俩之前说的一样,完了他问我说的是不是实话,我答我说的都是实话,后来他就说让我知道朗吞大棒的厉害,打了一通又问,我还是照之前说的一样又说了一遍,结果又是一通打,我醒来就是今天早上了。”
四鬼说完,刘宵宇听他又“唉哟”了一声,接着听他问道:“他们怎么没对你用刑,却对我用刑了?”
刘宵宇道:“衙尉也说要我尝尝朗吞大棒的滋味,可我回答完他问的话,他就叫牢头押我回来了,我也不知他为什么没有对我用刑、却对你用刑了。”
刘宵宇说完,突然想知到朗吞大棒到底是什么样,于是又急忙笑着问道:“军兄,这朗吞大棒到底是什么样?能把你打成这样。”
他听四鬼又“唉哟”了一声,接着听他道:“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样,衙尉刚说用刑,几个差役就将我扑倒在地,并压住我的手脚让我无法动弹,我就只知道棍子打在屁股上,像是被无数只针先同时锥进肉里,那种刺痛简直无法言语,接着才感觉棍子落到屁股上,早上醒来我摸了摸屁股被打的地方,已经被打得稀烂,我哪里能知道朗吞大棒是什么样,我也没看到。”
刘宵宇听四鬼这么说,心想这朗吞大棒不就是狼牙棒之类,只是这朗吞大棒上面镶的铁钉可能没有狼牙棒那么粗,所以打在四鬼的屁股上才会让他先有被针锥的感觉。
他听四鬼又接着反问道:“宇兄你说我们说的都一样,可衙尉为什么打我却不打你,难道我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可我回想了几遍,并没有说错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