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拍卖会场瞬间陷入黑暗。
下一秒,所有人的灯笼被点燃,暗与光交替。
不少包间的人已经离开包间,企图逃离。
船头,暗卫早已备好了送客人离开的船只。
现场陷入暴乱之中。
很快,几个白衣人来到云浅歌和君子珩所在的包间,将人堵在包间内。
“来得倒是够快,看来你们也足够了解船上的一切。”云浅歌回头,看向来人。
来人不是无妄,而是白族长。
“你早知道我会来?”白族长一点都不意外,云浅歌足够聪明,此刻在白族长眼中,云浅歌唯一的失误便是,在最后一件拍品开始拍卖前,她就应该离开。
“当然,不然我不是白等了,对了,白族长,孟川和鹿鸣你们找到了吗?”云浅歌笑着问道。
“人果然在你手中。”白族长想到京城传来的消息。
他们在皇宫折损了不少人,层层陷阱,等着他们上钩。
除了消息传出来,竟无一人从皇宫逃脱。
好在云浅歌不在宫中,否则他们只怕是会尽数折在京城。
“这话不对,孟川确实是被我藏起来了,不过藏起来之后,我就交给其他人,至于鹿鸣,从头到尾,可都与我无关,白族长,我听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云浅歌的目光落在白族长的面具上。
“什么消息?”白族长一点都不担心云浅歌拖延时间。
不,应该说云浅歌越是拖延时间,对他来说,反而越是有利。
他可以用这段时间,清理出一条离开京城的路。
“听说你是白盈盈和白诺诺的父亲,我很想知道,将自己妻子逼死,自己却又在扮演受害者,面具下究竟是怎样的一张脸,才足够让人恶心。”云浅歌字字珠玑,眼神中满是轻蔑之色。
白族长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
根据白诺诺的回忆,悬崖边上,母亲奄奄一息,跳崖而死,父亲痛不欲生。
可想而知,白诺诺在北苍国时,知道她父亲不仅没事,还是白家族长的时候,是多么地震撼。
白诺诺从未想过,自己一心想要救出的父亲,竟然是幕后的执棋人。
而她自己,从头到尾都是棋盘上一颗不起眼的棋子。
“我也想知道,你的面具下,究竟是怎样的一张脸。”白诺诺从后方走进来,一边走一边摘下面具,一袭白衣的她,隐藏在一群白衣人中,一点都不显眼。
“你怎么在这里,我要你取的东西呢?”白族长盯着白诺诺抱在怀中的锦盒,眼底露出几分势在必得。
“想要?”白诺诺高举锦盒,“摘下面具,让我看看你的真容,不然,我便将里面的药材毁了,我知道这味神药至关重要,若毁掉了,你这么多年的谋划将会付诸东流。”
面对白诺诺的威胁,那双原本就冰冷的眸子中多了几分杀意。
“白族长,莫非你毁容了,不敢露脸?”云浅歌凤眸中露出几分嘲讽,还不忘分神留意着拍卖会场的情况。
白族长的目光在白诺诺和云浅歌以及君子珩三人之间徘徊,最终得到了答案。
“你们果然是一伙的。”